手马上抓住了它朱红色与浅青蓝色混合在了一起,爆发出纯金色的火花。火元素游隼发出最后一声唳叫,一刹那间就被同化了看到这个,其他的火元素生物都开始变得狂躁不安,不同的是。并非临时召唤或是还未厌弃它们的施法者们将自己的魔宠拢在怀里,或是按入袖中,而那些召唤火元素生物只是为了这一施法需要的施法者们只是漠然地加强了拘禁的力量。
克瑞玛尔的火元素魔宠,那只亮闪闪的小蜘蛛害怕地举起螯肢挡住了自己的八只眼睛,火元素生物一样会恐惧死亡就像是现在。这股源自于火元素位面的火焰将会将它们同化虽然它们自火元素中出生,消亡后也不过是回归到火元素中,但有了思想与记忆的它们知道,即便火元素位面中再度孕育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生物,它也是空白的,它不是“自己”。
但它不知道是否可以向这个“人”求助,“这个人”很奇怪,虽然他和小蜘蛛的主人使用着同一具躯体,但魔宠连接着的是灵魂而非**,它的主人不是“这个人”。应该是“那个人”,虽然“那个人”要求它听从“这个人”的命令,但在这种情况下,它不确定“这个人”会保护它,不把它献祭掉。
巫妖碰了碰那只因为恐惧甚至忘记了控制温度,在他的袖子里如同一块火炭般发热的小蜘蛛,它立即蜷缩了起来,八条腿向着腹部折叠,装作一副已经死亡的样子魔宠确实会和主人有着少许相似,曾经的不死者短暂地怀念了一下他以前的魔宠。小魔鬼阿斯摩代欧斯,不,或许不,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像那个小魔鬼那样浅薄和贪婪过;不过这只八脚生物倒是和他的蠢主人相当神似。难道它以为自己是只主位面的普通蜘蛛吗,就算是死了仍然可以留下有形的躯体?
那根手指只是按了按小蜘蛛的脊背就退了出去,没有把它抓出去的意思,八脚的火元素生物略微安心了一点,但它还是没有爬出施法者的袖子,它的耳边充斥着同伴们濒临消亡之前留下的哀嚎。有些人类能够听到,而有些只有火元素生物才能听到,这种哀嚎能够在它的记忆里停留上百年或是更久。
年轻法师的蛤蟆发出的就是后一种声音,它试着抓住自己主人的手指,但还是被毫不犹豫地丢入了黑曜石盘,它最后的呼号就像是在哭泣:“咕嗄咕嗄,咕嗄咕嗄,咕嗄咕嗄“
小蜘蛛顿着脚,它希望自己只是只主位面的蜘蛛,这样它就能混淆掉腿上的纤毛送来的讯息了。
黑曜石盆的底部如同承接露水那样积蓄起了火焰,它在吞噬了近半打火元素生物后变得更为透明与壮大,按理说,盘子底部的纹样应该更加清晰,但你去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团耀眼的光。
“还不够,”娜迦说,一个术士迟疑了一下,他的魔宠是一只猞猁,它的颜色是金色的,火元素生物中,携带的火焰色温越高就越强大,金色仅胜于红色,或许是因为长期作战的关系,它看上去甚至有点暗淡,在娜迦做了一个手势后,术士终于下定了决心,将那只猞猁状的火元素生物投进了黑曜石盘这只猞猁奇迹般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在最后消亡之前挣扎着了它的主人一眼。
黑曜石盘在吞噬了最后一个祭品后终于满意了,它的底部翻涌着,白色的光与青蓝色的火焰彼此纠缠在一起,如同阳光般的淡金色涟漪从最底部拓展开,展现出一片本不该出现在主位面的美丽景色。
周围的魔法能量都波动起来,与之相呼应的是那些蕴藏在灰黑色岩石下方的能量,它们似乎能够感应到源头的存在,争先恐后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他们脚下的土地轻微地震颤着,空气中的温度越发灼热,而一些目力卓越的法师已经能从蛤蜊灰色的盆地中找寻到那些令人不安的黑色缝隙,转眼之间,艳丽的红色从黑暗中涌出,施法者们举起手臂,释放自己的魔宠,飞禽类的火元素生物是最先到达的,走兽类的紧随其后,克瑞玛尔的小蜘蛛没有急着把自己放大,而是抛出一段细如无物的蛛丝,黏在一只青蓝色鸽子的脚上,搭了一段顺风车。
娜迦微笑着看了黑发的施法者一眼,似乎对他的魔宠很赞赏。
火元素生物一落入盆地,涌动在岩石下的熔岩就变得疯狂起来,它们涌出缝隙,就像是融化的油脂那样在盆地深处滑动与相互融合,火元素生物在熔岩上爬行,飞行与走动,前者离开熔岩的时候像是什么都没能带走,但无论是那个人都能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压力迎面而来,术士与法师们纷纷避让开,给那股可以令得整个东冠变作一片焦土的能量让出进行的道路,但他们没人愿意转移开视线,哪怕热量已经将空气扭曲,他们看到的东西都失去了原有的形态一只飞行速度最快的白色信天翁落在了黑曜石盘里,它所牵引的能量被旋转着吸入其中,人类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骤然一低,随着更多火元素生物的到来,这种忽高忽低的变化也变得格外明显。
尤其是克瑞玛尔的火元素魔宠小蜘蛛,它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身躯的尺寸,在青蓝色的鸽子身上,每个人都能看到那么一个赤红色的小点,但它们引领回来的能量或许是因为两者叠加的关系,是最强的,一直守候在黑曜石盘旁边的娜迦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而她的长袍仍因此燃烧了起来。
娜迦撕掉被火焰吞没的部分,她的指甲简直锋利的就像是一把匕首虽然她的双腿因此完全暴露了出来,但她看上去似乎毫不在意。
“您可真是有着一只相当不错的魔宠啊。”她说,向着克瑞玛尔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