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直没关。
边学道还在床上熟睡,沈馥悄悄醒来。
看一眼床头的表,沈馥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地下楼,下到一半,又折了回来,拿起刚才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的发带,重又向楼梯走去。
走进洗浴间,小心关上门,然后站在镜子前,慢慢地把发带戴在头上,侧侧左脸,侧侧右脸,像怀春的少女一样,将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然后动手把发带稍稍往后移了移。
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沈馥的表情有点落寞,她一把摘下发带,任由头发散落,伸出左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和眼尾。
沈馥站在镜子前暗暗自伤,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边学道睡眼惺忪地走进洗浴间,眯着眼睛看了沈馥一眼,然后走向马桶,掏出小弟弟,自顾自地嘘嘘起来。
沈馥微蹙着眉,看边学道在她面前嘘嘘,等他尿完,问:“为什么不敲门?”
“嗯?”边学道一脸茫然。
沈馥转身出去,边学道也跟了出来,看着沈馥问:“你怎么不睡觉?”
沈馥说:“你先去睡吧,晚上弹的曲子,突然有了感觉,我去琴房顺一下。”
边学道问:“现在几点?天亮再弄吧。”
沈馥说:“你去睡吧,别管我,我心里装着曲子,睡不着。”
“等我”边学道“蹬蹬蹬”跑上楼,穿上衣服裤子,走下来说:“我也醒了,跟你一起去,给你当听众。”
琴房里。
沈馥修改了之前画的简谱,然后坐到钢琴前。
边学道问:“邻居不会报警吧?”
沈馥说:“周围都是商店,附近没有住户,而且这间屋子隔音做的很好。”
酝酿一会儿,再次弹奏,沈馥十指下的忧伤还是快乐竟然跟边学道心里的版本所差无几,甚至犹有胜出。
他问沈馥:“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馥一脸满足地停下双手说:“旋律简单,那就看层次,只要弹出层次感,还是能听的。”
呃想不到忧伤还是快乐在沈馥眼里仅仅是能听。
边学道坐在沙发上问:“这一年多,你的工作室有什么成绩?”
沈馥放下琴盖说:“正在制作一张轻音乐专辑,因为是中国风的,德国的乐手不适应,进度有点慢。”
边学道问:“总不在媒体上露面,会被人淡忘,想过开演唱会吗?”
沈馥压着手指说:“有人跟我谈过演唱会的事,我还没想好。”
边学道问:“为什么没想好?”
沈馥说:“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想好。”
边学道说:“你不说,那我可分析了首先,你的名气在这儿呢”说这话时,边学道的右手打了一个手势举到齐眉的高度,接着说:“所以,不能开小型演唱会,那等于自降身段。其二呢,第一次开演唱会,你还不想跟别人合开。第三,你这人有点完美主义,不愿意在自己演唱会上唱太多别人的歌,觉得那样不够纯粹。”
见沈馥有点诧异地看向自己,边学道笑呵呵地说:“我猜对了吗?”
沈馥说:“都不对,就是我想不开。”
边学道反问:“不想开演唱会,那你为什么天天长跑,锻炼肺活量?”
沈馥说:“既然吃这碗饭,当然要对得起听我唱歌的人。”
边学道走过去拉着沈馥说:“回去睡觉吧,我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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