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海山去世了。
那个与华尔街大鳄掰手腕的金融巨子,那个敢狙击金融危机的东方枭雄,那个叱咤风云的风流巨商,那个赔钱经营106多家养老院的光头老者,那个一掷千金的闭口老和尚,在生命最后一刻,执笔写诗,溘然长逝,他走的安静,走的潇洒。
传奇谢幕
听到消息后,边学道怔怔地坐在房间床上,眼眶泛红。
他用力控制眼睛周围的肌肉,悲伤情绪却如潮水一样涌来,难以自抑。
他和祝海山,一共才认识半年多,可是祝海山给他的忠告和好处,不输于父子。俩人心灵的距离,比这个时空的其他人都近。
他们是真正的亦师亦友。
之前不知道祝海山的存在,边学道很孤独。
现在,祝海山在他的生命中昙花一现般来了又走,边学道更孤独了。
彻骨的孤独——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可语之人。
祝海山做了几十年孤独的妖怪,现在轮到边学道做这个孤独的妖怪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边学道擦了擦眼睛,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一身孝服的祝植淳。
他看着边学道的眼睛,深呼吸两下,说:“我爷爷走了”
说到这,祝植淳转身擦了把眼泪,转回来说:“你跟我去见最后一面吧。”
按照祝海山生前遗愿,祝家人忙碌起来。
旁观者边学道,第一次近距离观摩了豪门丧事。
他触动极大。
同样姓祝,有人哭得晕过去两三次,有人站在一旁表情漠然,有人走到外面笑嘻嘻地打电话:“宝贝儿,想我了?我也想你,快了,快了,老东西死了,我回来亮一面再走不回来不行,我还得分他遗产呢不然,我拿什么养你啊换车?又换什么车?不是刚给你换了一辆吗行行,说好了,等哥哥回去你得给我唱一曲玉树后庭花。”
原来如此。
祝海山用自己的身后事给边学道上了最后一课。
任你一世英雄,也没法左右子孙贤愚孝逆。
之前两人商量酒庄时,边学道还在顾虑红颜容酒庄未来的遗产税问题,他真的想远了。
停灵三日。
边学道在山上又盘桓三天,他身份特殊,没怎么露面,几乎都是待在小楼里。
第三天上午,祝植淳和马成德拿来一箱东西给边学道,告诉他,是祝海山去世前写上名签留给他的。
闻讯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忙于接待,祝植淳和马成德没有停留,放下东西就走了。
关上门,边学道在房间里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很多东西都似曾相识。
箱子里全是祝海山的手迹墨宝。
除了边学道看过的生平手稿,和“云在青天水在瓶”、“挂在青天是我心”四首诗,还有其他厚厚一摞子诗稿。
翻到箱子最底下,边学道从一堆纸里找到一个看上去很有年头的随身听,随身听里有一盘磁带。
小心翼翼将随身听拿出来,看了看,按下播放键
磁带是录的。
环境很嘈杂,有人叫好,有人鼓掌。
其中,一个男人说:“好,今天就给碧岑唱一首,不过不应景啊,我就会这一首歌。”
听男人这么一说,周围的掌声更热烈了。
边学道听出来了,说话的男人是祝海山。
可是碧岑是谁?
居然还有伴奏
开唱了。
唱的是红叶舞秋山。
咦
这首歌,收录在“歌神张”上世纪3年代初最成功专辑真情流露中。
而祝海山在196年就萌生了出世之念,于20l年上五台山出家为僧。
那就意味着,磁带录音的年代,是上世纪3年代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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