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难道还不肯许我进王府么?”
一句话道出了萧芷蕴心中所有的幽怨,从小到大,她事事都争个先后在那个朱琏面前,她第一次输的一塌糊涂。
赵有恭能感觉到萧芷蕴内心里流露出的深情,看着那对美丽的眸子,绝美的脸庞,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心动了,将要脱口而出时,却又咽了回去,“绰绰,你的付出本王知道,可本王真的不能答应,汋雅与我有天大恩情,这辈子,不能付她!”
萧芷蕴眸中有一丝湿润,却又噗嗤笑出了声,“当真倔脾气,这个时候了,骗骗我又如何?”
木婉清会将军府取了些东西,回来时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深情相望,顿时心头妒火中烧,很不高兴的哼道,“哪来的狗男女?”
“咳咳...”赵小郡王被呛得不轻,婉儿也真能骂,婉儿骂人的时候就不想想以前自己干过啥么?就以前做过的事,岂不是比狗男女还狗男女?
尴尬的笑笑,赵有恭走到别处,取来一点布团随后塞住了鼻子,萧芷蕴和阿娜也是有样学样,因为此时城头已经开始熬起了五补大全汤,这一次赵小郡王下了死命令,把余下所有粪汤、一品红全都用上了。没了投石机威胁,五补大全汤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闻着那股子臭味,萧芷蕴直皱眉头,开始就把五补大全汤用上,后边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
韩德祥亲自督战,当大部人马贴近城头时,定****士兵先用弓箭进行了几轮散射,韩德祥早有准备,立刻吩咐床弩进行压制。有了之前的经验,定****士兵赶紧缩头躲避,只不过这次躲避的时候,还有专人进行了记录,包括床弩距离、位置等等。有床弩配合,辽军再次顺利放好了云梯,此时武州城下满是辽兵,为了防止守城兵将云梯推到,耶律大石让人赶制了许多套杆。这也套杆其实就是一根棍子上边挂一个铁钩子,看似简单的东西,此时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二十几个长短不一的套杆勾住云梯,其余人用力向下拉着,城头守兵再想推倒云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眼看着辽兵已经爬到一半,定****士兵却依旧被床弩压制的探不出头。高宠把头盔一丢,黑着脸吼道,“都别缩着了,淘了大补汤就往下边洒。”
被高宠吼了一声,好多士兵也反应了过来,他们拿着铁勺低着头往外倒,虽然属于胡乱洒,但此时城下满满都是人,沸水倒下去保准能浇到人。大补汤落下,许多辽兵顿时被烫的哇哇大叫,还有的爬梯之人直接一头栽了下去。这一次,辽人扑上来的太多了,整个城下人挨人,挤的水泄不通,大补汤的刺激味道,更为显著,好多辽兵被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啊....水....快点,我的眼睛...”一些辽兵想往护城河里去,可现在后边满是人,那是想撤就能撤的?
沸水成批的倒下,可城下辽兵实在太多了,在经历一阵混乱之后,辽兵也琢磨出一点法子,他们让后边的人把行军用的铁盆、小锅之类的丢过来,顶着这些东西就往上窜。辽兵这副形象略显狼狈了些,不过实用性很好。东城墙几乎每个城垛口都有一架云梯,辽军就像一群不知疲惫的蚂蚁,砍翻一个另一个继续往上冲,终于,在历经半个时辰恶战后,还是被一些辽兵冲上了城头,一些地段已经开始了近身肉搏。
涌上武州城头的辽兵越来越多,抬头间满眼尽是刀光剑影,赵有恭手持秦王刀,已经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人。身中童姥禁制,内力不能随意运作,而且就是完好如初,又能强到哪里去?在这场战争之中,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像那种神功盖世,一拳下去轰塌山头,毁灭千军万马,只存在于神话之中。再强武林高手,终究是人,是人就会累,会疲惫,当杀到手软,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杀....杀死这些契丹狗儿...”一名都头撤掉衣甲,露出金色的肌肤,阳光下,哪里已是伤痕累累。
砰,呛啷,几个士兵撞到一起,将三个扑过来的辽兵直接撞了下去。
越来越多的人用上武州城头,在城下督战的韩德祥终于松了口气,上去了,哈哈,再加把劲就一定能把汉人赶下城头的。欣喜之下,韩德祥做了一个决定,他下令将后续的人马全部投到了东城墙下,于是顷刻间,护城河以西城墙以东十几丈的地方聚集了一万五千人的大军,狭长的武州东城强,此刻变得摇摇欲坠。
轰,撞城木狠狠地撞在铁门上,真的城墙抖了三抖。
可怕的辽兵,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竟然将床弩斜对准城头,只要瞅准,立刻发射,此时很多地方已经缠斗在一起,弩箭势必会有误伤,可辽兵不在乎,今日一战,不下城头誓不罢休。
耳边风声响动,一点寒芒闪过,赵有恭秦王刀侧身抹过,一个鹞子翻身,一枝弩箭从手臂擦过,身后一名辽兵立刻被刺穿。
疯子,这群契丹疯子,天,武州城还能守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