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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已不顾!泪水就想崩塌的堤坝,滚滚落下。
“娘……”灵楚轻轻唤着,用袖子擦拭楚浮影眼角的泪水。“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就不要……”
忽然头感到一阵一阵的疼痛,眼睛恍惚,面前重影虚幻。
“月儿!”“姐!”
灵楚已听不明是谁在唤她,只觉身子被人珍爱似的抱着,如阳光的温暖围绕着自己。她很想看清是谁,可每当睁开那细薄的缝隙时,又重重的闭上。
一间秀雅的房内,床榻上的人儿,奄奄一息。汗湿的发贴在她的耳鬓,额迹、鼻翼浸满了汗珠,嘴唇干裂眉头紧锁。
已不知是多少碗药,喂进了又吐出,苦黄的药渍滴落在她的颈部与衣襟处。
秦知贤一手揽住她的背部,一手端着药碗见喂不进去,着了急。抬手就是将药凑进唇瓣喝了大半碗,欲覆唇而上。
幸而楚浮影挡得快速,“王爷,不妥!”
秦知贤反手震去她的招式,薄唇迅捷的覆上灵楚苍白的唇瓣,吐出含住的药,一点一滴的渡。
灵楚牙关紧咬,他就用舌头去顶,试图磨酸她的齿颊,让她喝下。他的舍头麻木得深入,和着药香和轻轻的齿香。
“夫人……”缂针端着药进门的刹那,看到的就是这一副场景。秦知贤的墨发挡住了他们嘴对嘴的画面,倒添几分朦胧缱绻。
楚浮影震惊不已,然也无奈的呆立在一旁,祈求女儿安好!
缂针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疼,明明知道不配,却还奢望。她凭什么嫉妒,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自己不过是卑微的草芥。
时间过了很久,灵楚总算是将药喝了下去。
秦知贤不舍的退开她的唇瓣,见唇渐渐红润,一颗紧张的心缓缓放下。
“夫人,本王方才多有得罪!”秦知贤道。
楚浮影忽地半膝跪下,眸里装满了惶恐与不安。“王爷,月儿年幼,性子张狂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吧!”
秦知贤眯眼,不明所以。“放过她……”细咬着这几个字,“夫人,何出此言。”
“王爷与白晓生的关系下人皆知!可……为何还来招惹月儿,害她到如此地步。”楚浮影爱女心切,不免有些气愤又碍于尊卑关系,语气稍显缓和。
秦知贤躬身抬手轻触她起的手臂,“夫人,快快请起!”
他接着道:“本王喜欢岳灵楚,誓要娶她为王妃。”
楚浮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坚定与自信。可……她能相信吗?
楚浮影试探的开口,“那白晓生……”
秦知贤下意识的避开这个话题,不容置喙的道,“灵楚会是本王的王妃。”
楚浮影不由得轻嘲一笑,美眸流转。“王爷,月儿要嫁的定是今生只娶她一人的良人,而你……”
“平常百姓都可三妻四妾,”秦知贤回道,“何况本王!”
“那么月儿注定与王爷无缘。”楚浮影冷声道。
“本王与她已有夫妻之实,”秦知贤阴谋得逞的勾起唇角,“岳将军……也知道。”
语罢,他凝眸温情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儿,面色有明显的好转后,扬长而去。
楚浮影眉宇间隐隐的担忧。
“夫人,王爷与姐的事,”缂针上前,心试探的开口道。“姐她会嫁给王爷吗?”
“缂针,”楚浮影微笑的开口,“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缂针几分忐忑几分难以置信的望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
几缕薄弱的阳光投洒进昏暗潮湿的牢房,腐臭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空间,凋敝的墙上满是鲜血干涸的印迹。滴着尿液的枯草零落遍地,老鼠、蟑螂、壁虎爬来爬去,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大娘,我怕!”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紧紧扑在一名妇人怀中。妇人布衣荆钗,灰头土脸,傲骨犹存。
这间牢房容纳的几人是刘总义的三位夫人和他最的儿子。
正妻王氏安抚着孩子,镇定自若。相反那两位夫人,颤颤惊惊的瘫坐在一旁,容颜失色,神情恐慌。
“夫人,请吧!”牢门打开,身着太监服的一人,微微躬身作出请的姿态。
王氏敛了敛眉,轻声嘱托让照顾好孩子。两位夫人低眉应道,丝毫不敢言语。
另一间牢房内,皇后蓬头垢面的背靠在墙壁上,一身破旧的囚服,纵横交错的鞭痕,鲜血淋漓。浮肿的双眼,黯淡无神,唇瓣溃烂不堪,原是一双玉手如今却是浮泡红肿一片,指尖血迹斑斑,纤嫩的肉暴露在浑浊的半空,招来蚊蝇的“光顾”。
扑地一声,昏暗中人影砰然落地,震起尘埃,也惊醒了呆滞的皇后。
“娘娘……”气若游丝的呼喊,“奴婢……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