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
他贪恋的想要更多。
“做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在乎你过去的十年,本王只要你今后的十年,二十年……”
他的手臂紧紧的圈住她单薄的肩膀,温暖弥漫了胸臆。
“我再也不欠你了!”
她略带哭腔的嗓音里倔强、冷清,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秦知贤的双臂一僵,心似坠入寒冬,冰彻骨髓。
耳畔反复的想着,“我再也不欠你!”
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他冷峻的面庞泛起冰霜,凤眸寒气逼人。猛地松开灵楚的身子,一只手如闪电迅猛地扣上了她纤细的脖颈,慢慢地加重力道。
“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还清了吗?”秦知贤的手掌一下扣紧,唇贴在她的耳后,冷冷的。
“休想!”
“你……杀了……我吧!”涨红的脸庞,艰难的开口。
她因缺氧而变得绯红的脸庞,颦蹙的蛾眉,微颤的嘴唇,无不令人怜惜。
已然失去理智的他,疯狂的扯向灵楚的衣衫,猩红的眼睛里迸着烈火。
灵楚被他围在角落,被迫的承受着她癫狂的行为。
她在等待机会,等待他松懈的一刻。
露出乳白兜衣的那刻,他的手明显的一滞,春光掩映在洁白的衣衫内。
灵楚趁机一脚踹在了他的怀里,身子敏捷的滚动,拾起青剑,几个剑光闪闪,散开了她如墨的云发。
秦知贤一时不察,华贵衣袍上眨眼多了几道剑痕,位置正是心口处。
她是在手下留情吗?
“大不了鱼死破!”灵楚决绝道。
“你宁死也不肯做本王的女人。”秦知贤薄冷的目光直视着她。
“是!”灵楚果断的应道。
眼里坚决不带一丝情思,深深刺痛了他。
秦知贤眼眸一凉,凝聚掌中的真气蓄势待发,“轰”地一声,梨花木桌四分五裂,觀鱼石斧玉瓷瓶崩裂开来,哗哗流淌的水声,滴滴敲打着每个人的心头。
与此同时,房门骤然的打开,匆匆着急的几人。
日高大的身影还挡在前面,无奈来人横冲直撞,他又怕惊扰了王爷,迟迟不肯动手。
暮霭死死地抓着日的臂膀,娇的身影试图透过他看清房內的情景,只得猛烈地推开他的身子。
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用武阻止。
灵楚的耳边还回荡着砰砰地炸裂声,那股真气扫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眸,等待着死亡。
可他却气走偏锋,打在了自己身侧的梨木桌上。
“姐,你没事吧!”
暮霭趁日不注意,娇的身子弯腰穿过他的臂膀,匆匆到灵楚的面前,出声道。
灵楚早已垂下手中的软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人儿,清淡似水。
白晓生走到贤王的身侧,桃眸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右手虎口处鲜红的血痕,指尖滴落的朱砂。
他惊声一道,“你的手!”
秦知贤冷峻的面容上泛着细密的汗珠,薄唇颤白,胸前的衣衫隐约的血渍,像朵盛开的彼岸花,妖冶火炼。
“滚,滚出去!”秦知贤歇斯底里的怒喝,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雄狮,嘶哑狂野。
他震怒的表情,眉眼之间若有若无的紫纹,随着他情绪的变化,消涨突兀。
“姐……”暮霭低声的唤着,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生怕王爷一动怒就‘大开杀戒’。
贤王浪荡风流、残暴不仁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灵楚下意识的瞄过秦知贤愠怒的面庞,咬了下粉唇,拉着暮霭的衣袖,头也不顾的离开。
她走得急切,没有一丝留恋的目光。
秦知贤凤眸掠过她的身影,受伤的手紧握成拳,鲜血嗒嗒地落下,在地板上晕染一朵绚丽的花朵。
缂针眉目含情,不舍的看着心上人的容颜,他不容人接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自己,她选择了转身离去。
白晓生撕下衣边一角,白皙的双手执着布巾,欲包上贤王受伤的虎口,却被他悄然的躲开。
“本王无碍,你回音侣阁吧!”
“怎么,她不要你,”白晓生嗤声怪言道,“就连命都不要了!”
不待秦知贤回话,他手劲粗鲁的包扎着伤口。
“我敬佩的是风流不羁、邪魅张狂,向往蓝白云、红梅雪骨,不为情尘所扰,不为庙堂所困的逍遥王爷。而不是现在这个贪恋儿女情长,以权压人的王爷。”
“逍遥……”秦知贤苦涩一笑,眉宇间尽是落寞。
你身为皇家子孙,不思国事就罢了!
眼看大事将成,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来求哀家。
那些话还回荡在耳边。
他真的是逍遥自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