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楚只觉整个身体浮在云层之上,柔软的风拂过青丝,撩起丝丝痒意,细腻的雨飘在面颊,扫去濡湿的汗意。
“师傅。”
她只听到一声悠扬的叹息。
楚浮影将手中的湿帕递给暮霭,素白的手握上灵楚微凉的手掌,眉间盛满了担忧,美眸低下,晶莹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月儿,娘亲那日不该阻止你走的,也许你走了,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
滚烫的泪珠打在灵楚的手背,怕惊醒了她,楚浮影忙松开了手,转身用袖擦着眼泪。
暮霭见状,也忍不住暗然掉泪,缓步上前:“夫人,姐她不会有事的。”
楚浮影应声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猛然抬起湿润的眸子,语气带着一丝急促:“暮霭,快,快帮忙。”
暮霭一脸懵懂的俯身,只见夫人掀开衾被,解起姐的衣衫来。
当细腻如瓷的肌肤暴露在空中时,暮霭震惊的张大眸子,一抹绯红悄然溢在耳边。
她清晰的看见那点红色,晕黄的烛光下透着别样的美丽。
秦知贤回到王府,已是翌日清晨,蒙蒙的色泽下,他步伐趔趄,俊美得脸失了往日邪魅,如今看来尽显沧桑落寞。
府上管家殷勤上前,“王……”话到半边,主子随手一挥,令他恭敬的躬着身子。
低头,余光暼向贤王的身影,那不修边幅,浑身酒气,落寞惆怅的人是他家王爷吗?
暗暗摇头,主子的事哪能轮到他问呢?
蓦然转身,步子还没来得及踏出,只听砰地一声闷响,他猛然回身,下颚张大。
一时王府炸开了锅,而他这一晕倒,眨眼过了三。
满园菊花香,翠绿的藤蔓交织,灵楚一身蓝裙坐在秋千下,柔和的风撩动三千青丝,几缕调皮的落在她的唇边,粉白的唇瓣格外惹人怜爱。
只是那双眼里噙着浓浓的伤感。
她看向握住绳子的手,骨节磨破的肌肤还透着红肿。这是她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那时她发疯一般的捶打着墙壁,骨节脆裂一般的疼痛,她毫不在乎。
大汗淋漓后,她身子瘫软地坐在地上,骨节淋漓一片。
暮霭一进来便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她急忙跑到灵楚的身边,身子半蹲,扯下自己衣衫的一角包在淋漓的伤口上,眼眶盈泪。“姐,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夫人和老爷都很担心你,还有缂针姐,奴婢也是。”
晶莹的泪珠滴在手背,如墨晕开。
灵楚眼眸呆滞的望着骨节上的丝帛,一抹苦涩的笑意划过唇角。“暮霭,我,我真的配不上他了,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到最后,滚烫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哗哗掉落,苍白的脸庞更添悲戚。
灵楚扑在暮霭的怀里,在她的怀中肆意哭泣。
暮霭抚着她的后背,不禁跟着她也掉着泪,“姐,你别哭啊!你一哭暮霭也想哭了。”
许是哭久了,两人都停止了声音。
两人满是泪痕的抬起头望着彼此,那被泪水模糊的面庞,氤氲的眼眶,耳鬓的汗珠,使整张脸显得滑稽又楚楚可怜。
两人忍俊不禁的笑了,彼此的手不约而同的抬起,为彼此的面庞擦拭泪痕。
暮霭道:“姐,丑了。”
灵楚抿嘴:“你也是。”
她一听连忙双手捧脸,四处寻望。“姐,奴婢本来就不好看,现在肯定更难看了。”
灵楚同意的点头,暮霭瞬间搭下了脸,嘟嘴:“姐。”
灵楚捏着她鼓起的腮帮,佯装捏了下,“傻丫头,骗你呢!你这么可爱,怎么会不好看呢!”
暮霭会意的笑了,随后夸奖道:“姐才是世上最好看的。姐以后的夫婿必定是……”
及此,灵楚黯然的低下了眸,暮霭见状,连忙停住了口气。
她望着姐起身站立在门口,飘动的风撩起她裙边的一角,凌乱的青丝平添了几分潇洒的美意。
“暮霭,我想沐浴。”
“哦!”暮霭低声应道,出去的刹那她又回过身子,俯身在灵楚耳边低喃了一句。
灵楚震惊、难以相信的盯着她几分羞红的脸庞,暮霭向她郑重的点头,那一刻,她激动的同时更多的是不解。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灵楚注视着摇动的秋千,一时失了神。
直到暮霭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脸慌张。
灵楚自秋千架下来,面上带笑的一问:“这是掉下来了吗?瞧你一脸慌张的样子。”
暮霭摇头,慌张道:“姐,现在……比掉下来还严重呢!”
灵楚的笑意渐渐僵住,急切地拉上她的手臂,示意:“到底是何事。”
“老爷被关起来了。”暮霭吞咽了下喉咙,高声道。
灵楚一听,来不及询问,施展轻功连忙往正堂赶去。
徒留一阵风,暮霭两手插腰,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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