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会关注他在意的事物,慢慢的喜欢,只为贴近他的步伐。
当时觉得昙花绽放的时刻,是那么地短暂,让人倍感疼惜。
十年,原来也很短。
灵楚嘴角扯出一抹酸涩的笑容,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她颤抖的缩着身子,纤细的手臂拢紧披风,凝眸的那刻,骨节分明的手掌搭上她单薄的肩膀,徐徐望去,华贵的衣袍,绣着精美的花纹,修长的手臂,光洁的下巴,瑰色的唇瓣。
“贤,贤王。”
几乎是颤抖的站起身子,踩到裙衫险些倾倒,他强硬有力的手臂扶上她纤白的手掌,嗓音低沉。
“心。”
灵楚呆望着他衣袍胸前的麒麟,暗色的衣衫令她失了神。
忘记了反应,不是该推开他的吗?
他骨节清晰的手指搭在披风的带子上,轻柔细心的打了一个结。
灵楚只看到那根带子在他的指尖飞舞。鼻间尽是他独有的清香。
“你怎么会来的,”灵楚出声问道,“还这么早。”
指尖的动作停止,他修长的手臂搭上灵楚的肩,幽深的凤眸注视着她的眼。
突然,纤长的食指点上她秀巧的鼻尖,薄唇轻扬,宠溺的笑意溢满齿边。
“还早吗?都日上三竿了。”
灵楚滞望着他的脸,清幽的瞳孔盛满震惊。难以置信的开口,“你……”我们不是作戏吗?
话还没出口,他修长的手掌就揽上她的后背,尖细的下颌抵在她的肩头,指尖拨开垂在肩边的话。
灵楚正要推离,他突然低声道,“有人。”
窸窣的响声过后,他松离了她的肩膀。
凤眸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俊美的脸上挂上邪魅的笑。
“别误会,刚才有人。”
灵楚淡淡的应声,“我知道。”身子背过他,长舒了口气的坐下,双手下意识的去捧茶杯。
却被一双大掌夺去,望着他一脸警示的表情,郑重的道:“茶凉,你身子不好,别……”眼眸迎上她晶亮的眼,知道瞒不过,只好话峰一转。
“本王只是碰巧经过,碰巧看到,碰巧……”
“碰巧知道这杯茶,”灵楚接道,“你在这里偷看多久了。”
“也就半柱香,”他扬言,“本王是为了保护你。”
灵楚抬眸怔望着他,他细细来。
“那人来了多久,本王便守了多久。”
灵楚转身,不想再去看他,几分愧疚又盈上心头。
“秦知贤,我不想。”欠你。两字她始终没出口。
“你放心好了,本王会遵守约定。”秦知贤冷清完,长腿一迈,飘动的风撩起衣边一角,极其潇洒。
“姐。”暮霭赶来,正好遇到贤王离去,她端着的姜汤溢着浓浓的味道,好巧不巧的撞入他的鼻息。
难怪她的手掌如此冰凉,他本以为,思及此,径直的身影又再次回头。
“你!”灵楚惊讶,恰好暮霭端着姜汤来到两人的身边。
大眼往两人的身上逡巡看去,姜汤冒着热腾腾的雾气,褐色的汤水,沉底的姜片,浓烈的味道浮在两人鼻间。
两双手不约而同的碰上瓷碗,灵楚怔眸望着他,轻声开口。“你要喝。”于是连忙放下手,心里满腹猜测。
这人真奇怪,掉回头,只为喝这刺鼻又辣喉的姜汤。
他端起后浅浅抿了口,幽深的凤眸一沉,指节泛白。拿起勺子,淡色的唇瓣凑进,轻轻吹了口。
凤眸柔情万千,“喝吧!”
暮霭呆望着这一切,下颌垂得老大。她不是眼花吧!居然看见贤王如此柔情蜜意的一面,主要是这声音太魅惑了。
诧异的又何止是她一人,灵楚同样不解的望着他指尖握着的勺子,褐色的汤水已经散去热气。刺鼻的味道也消散了不少。
如果刚才是因为有人在,他是做戏。那现在呢,只有暮霭在场,断然是不必伪装的。
就在灵楚满腹猜疑的时候,她还是轻轻将唇凑进,舌尖舔着苦涩的味道,眉头微微皱起。
刚刚喝了一勺,她正准备端起瓷碗,一口喝下,却被他阻止道。“慢慢来。”那声音魅惑到神共愤。
灵楚却是极其烦扰,她宁愿习惯以前霸道张扬又带着坏脾气的他,如今这柔情似水,也不知道是装给谁看的。
“月儿。”沉声的一句呼唤,令灵楚僵硬到不知作何反应。
她就知道,他是装给别人看的。
“爹,娘。”
连忙扯开一抹笑容,端然的走到正中央。
艳红的披风愈发衬得她肤白似雪。
随意编织的青丝,一张脸格外娇怜。
望着他们异样的目光,灵楚知道这次不需要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