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被子外的手,却又深深止下。
“对不起,对不起,”灵楚哭泣的道,“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如今什么都晚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是你一定要醒过来,打我骂我都好,求你了。”
泪水湿透衣襟,“秦知贤,你别吓我,别吓我。我把什么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灵楚深吸了口气,转换好情绪,细细起往事。
十年前的初见,她无赖的攀上他,让他做自己的师父。
第一次尴尬,第一次爬上他的床,第一次与他吵架,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离开。
“秦知贤,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城外,而是在你的王府,”灵楚到这,浅浅笑意溢出。“那次,我差点失手,第一次做贼,呃......不是,应该是行侠仗义才是,可谁知道你这么气呀,连一株秦艽都舍不得,还......”
脑中骤显当初的画面。
“男子更有趣不是。”
“我总算是见识到了你风流王爷的称号是有多响亮了。可你你,既然喜欢男子,干嘛对我还有兴趣。哦,忘了,你过你是男女通吃的,你这癖好该改一改。其实,相处下来,你人还不错,每次我遇到危险,你总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你你是不是预谋好的,故意让我欠你呢?”
“你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我居然被你亲了这么多次,你我亏不亏。你你爱我,不在意我的心里有其他人,可我却在利用你,你越不在乎,我对你的亏欠便越深。”
“我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他当初那么决绝的让我走,还有那封信,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世界都崩塌了。师徒情分,就此决断,得轻巧,十年的记忆就那么容易轻易抹去吗?我,我做不到。”
灵楚顿了顿,哽咽道:“所以,我不能嫁给你。我亏欠你的,今生还不尽,只盼来生再还。秦知贤,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你醒过来,你快醒过来啊!”
房中只剩下灵楚尽情宣泄的哭泣声,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手背,微微抖动的指尖,灵楚没有瞧见。
华美的房间里,透过层层纱幔,望见美人秀丽的身姿,四周弥漫着浓烈的花香。
桃花浓,美人娇。
花意浓纤长姣美的手轻抬上腹部,动作轻柔,如呵护珍宝一般。
她有了他的孩子。一想到这,花意浓娇艳的嘴角轻扬,艳冠风华的美艳,这种美,与生带着媚,却又不俗。
婀娜的媚,体现在她的身姿,一步一生花。
花意浓的媚,是清新与妩媚的结合,动若牡丹,静似玉兰。
突然,只听门砰地一声,她还来不及挪动身姿,纤细的脖颈已落入他人之手。
君绍宸浑身戾气,扣在花意浓颈间的手猛地一紧,“我过不许任何人动她,你胆敢......”齿瓣厮磨,寒霜迫人。
花意浓艰难的喘息,双手覆上青筋突起的手,“放......放开,我......没有,没......”娇艳的花朵逐渐凋零。
“珏儿!”急切地声音伴掌风而来。
君绍宸闪过,扼住颈间的手挥手一扬,花意浓秀丽的身姿瘫倒在地,腹部传来一阵痛意。
她白润的脸霎时苍白,汗珠滑过鼻翼,手放在腹部,贝齿紧咬,艰难的起身。
君绍宸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去。
慕容夫人一声令喝。“站住!”
君绍宸转过身,面容肃然,声音冷淡。“母亲有何吩咐?”
“意浓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那又怎样!”君绍宸冷笑道。
“珏儿,你,”慕容夫人语重心长道,“他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将来更是皇脉的继承人,我不允许你在做出伤害他的行为。”
君绍宸一声冷哼,“继承人,那是慕容氏的,母亲,你难道忘了,我,是君绍宸。”
一字一句,直戳慕容夫人心口。
“你在怪母亲。”
君绍宸不语,慕容夫人又道,“当年,我为不让你卷入皇宫纷乱,才将你养在平常人家。这一送就是十年,你以为母亲的心就不痛吗?你父皇昏庸无能,朝政被掌握在外戚人之手,慕容氏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毁在此刻吗?我决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你就背叛他吗?”君绍宸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他的脸上。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一般。
花意浓震惊,覆在腹部的手一紧。
君绍宸嘴角轻动,冷漠的脸上忽然挂上浅浅的笑意。“恼羞成怒吗?”
“孩子。”慕容夫人眼角一润,手准备抚上君绍宸的脸庞,被他轻巧躲过。
“下他姓秦,不姓慕容。”
冷漠的丢下,挺身离去。
“啊......”突然,砰地一声碎裂,屋子一片狼藉。
花意浓深吸一口气,冷汗涔涔,“好疼,疼!”一阵接一阵的痛意,肚子仿佛被什么东西碾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