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柔,一丝软。灵楚绷紧的心刹那间不知所措,垂在腰间的手几分紧张几分无措地抓上了衣衫。
“秦知贤,其实我……”灵楚的话被他伸来的掌心挡住,浓浓的药香扑入她的鼻间。
他带着自嘲的语气开口,“本王身上还有伤,卿卿都不愿骗我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王上辈子做了……”
“唔。”未完的话消失在唇齿间。
秦知贤眨着他幽深的凤眸,感受着唇瓣上细腻的肌肤,带着一丝薄茧。她美丽动人的脸庞就在自己的面前,澄澈的眼如一汪清泉的映出他的惊诧与眉间难掩的喜悦。
灵楚纤白的手贴在他的唇上,一时激动,不觉已转身面对着他,彼此的距离愈发贴近。
“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三番四次受伤,是我给你机会又无情夺走,是我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我害你被挑断手筋,还……险些让你丢了性命。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灵楚泣声自责道。
晶莹的泪花打湿了脸庞,素白的手缓缓滑落,一颗颗泪珠滴落在粉白的指间。
“楚……”
秦知贤无措地伸出手,却因那晶亮的泪珠,硬生生止住。
灵楚一直认为哭是弱者的表现,从到大,无论吃多少苦,心里有多少委屈,她都往肚里咽。只有到了师父的面前,她才会放下强硬,将所有的软弱都表现。
师父清冷幽香中透着凉意的怀抱是她心之所向。
而这一刻,滚烫的泪水,她不知道是歉疚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而这份情,是同情,还是不舍?
秦知贤心疼的抱住了灵楚,像呵护孩童般地拍着她的后背,冷硬的线条扯动,凤眸里尽是疼惜。
灵楚不知道是被药香所迷,还是他身上的温暖,让她放下所有防备,尽情地宣泄。待到累了,她才安心地睡下。
秦知贤健硕的手臂撑在松软的床榻,纯净的内衫袒露一角,依稀可见他胸膛的肌肤。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下分外清楚。
目光柔情疼惜地望着身侧的人儿,骨节清晰的手指拨开她濡湿在颊边的青丝,指腹滑过她嫩瓷的肌肤,勾尽她脸上的泪痕,温实的触感放上她的鼻间。
“楚,”唇瓣轻扯,凤眸敛下,“对不起。”最后一字消失在齿边。他俯低身子,睫毛扫过灵楚的鼻翼,轻轻地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两指点上灵楚肩头的穴道,秀眉间隐隐不展的愁虑总算放下。
清风摆过,纱帘动摇,衣袂飘扬,秦知贤高大的身影已立在床边,枣红外衫披在身。墨发披散,俊颜更添魅惑,凤眸幽深,瑰色的唇瓣绽放着最妖冶的风华。
“!”
日在黑衣的包裹下,一身冷厉气息寒意凛凛。望过纱缦,日想到王爷让查的事,与否,一时停顿。
王爷对自己有再造之恩。思及此,他将查到的事一一禀明。期间,秦知贤的右手发出咯吱的脆响。
而在房门口,暮霭背靠着门,两腿极其不雅地伸着,一旁还有洒落的药汁。
日瞧见,一颗冷硬的心一时跳动,五指不由得圈紧,想到手腕间的齿痕,目光游弋到了暮霭的唇边。只见它还冒着泡儿,看来纵然有雷声也打不醒她吧!
日俯下身,冷厉的气息让地上的人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日惊觉,脚下健稳的步子向后滑动,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看来这一夜,暮霭只能睡在地上了。
昔雨推开房门,便见窗外的雨如柳丝绦地飘拂,那抹站立在窗边的身影,月白削瘦。雪白的长发以木簪松绾,微风吹动,撩起他耳畔的发丝,露出他玉白细腻的肌肤。
“沐昊。”昔雨轻声唤道。
闻声,承玄沐昊转身,清冷的容颜如圣洁的雪莲,眼眸眨动,如星璀璨。
他撩起衣袖,玉白手臂上殷红的颜色分外妖冶,眉心朱砂若隐若现,为绝尘的容颜添几分妖娆。
昔雨清澈的眸子泪光闪闪,眉间展不开的忧愁,她施针的动作短暂一顿,立马恢复平常。
看着他手臂上血红的颜色逐渐褪去,昔雨才松口气的拭去额上的汗水。她阖上针包,从瓷瓶中拿出一粒药丸,让承玄沐昊服下。
承玄沐昊苍白的脸上逐渐盈上一丝红润。
“情蛊的解药......”
承玄沐昊卷下衣袖,眸色清冷,“没事,你走吧!”
昔雨的话被生生堵住,眼见着承玄沐昊要走,立马抓住他的手,着急道:“沐昊,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再任性下去,我去找他。”
承玄沐昊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眉间拧起,反抓上她的手臂,语气冰冷。“不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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