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清冷的月色覆上草茵,抬眼望去一片黑暗。灵楚置身杂草之间,四周蝉虫鸟叫不绝于耳。
灵楚手握利剑,身穿素净衣裙,她警惕地围顾四周,手上的利剑随时准备出鞘。
‘唰’地一声响,灵楚利剑出鞘,锋利的刀尖直击来人喉咙。来人一身黑衣,幕篱遮面。
灵楚挑掉挡住他面容的幕篱,脸上的狐狸面具泛着冷色的光。
灵楚剑往黑衣人颈侧而去,质问:“你是谁?我爹娘在哪儿,不别怪我手下无情。”
语罢,剑尖更近了几分,黑衣人颈侧溢出血色。狐狸面具遮挡了他上半容颜,露出光洁的下巴,唇瓣在月色中显得清冷薄凉。
灵楚见逼问不出什么,索性收剑听他开口。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和簪子,灵楚接过一看,秀眉紧拧,眼睛直望向男子的眼,“你想怎样?”冷静从容。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狐狸面具下的眼异常冰冷。
灵楚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黑暗中她噙着泪的眼,透亮晶莹。忽然,双肩一重,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围住,颈边凝重的呼吸,让她惊慌的同时也响起哽咽。
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含泪的眼像止不住的匣,颗颗掉落。滚烫的泪珠滴在秦知贤的手背,浇灭了他情、欲的眼。
食指一弹,烛火点亮整个房间。他板正灵楚面对着自己,灵楚吸鼻子收回泪水,但通红的眼还是一眼入秦知贤眸中。
他疼惜地捧起她的脸,眼映入她的眸子,轻柔爱怜:“卿卿,对不起,我这几日实在抽不开身。你再等我几日,皇兄一醒,我们马上离府。”他单纯的以为灵楚是因为她父母的事而伤心落泪。
殊不知,灵楚是因为其他。黑衣人威胁的话语在脑中回荡,秦知贤先开口的道歉更让灵楚无地自容,她慌张地低头,挣离他的怀抱。
背对秦知贤,连忙擦泪,调整语气:“没,没有,你忙你的,我爹娘我自己......”话没完,就被秦知贤打断。
他有力的臂膀将灵楚紧紧拥在怀间,语气强势霸道:“我们是夫妻。灵楚,你是我的王妃,唯一的王妃,我们是一体,是一体......”他低喃地重复着,凉薄的唇瓣找寻着灵楚颈间的动脉,用力的吸吮,直到灵楚痛呼出声,他才松口。双臂一再收紧,像要将怀中人拥入骨血一般。
这一夜,灵楚在他怀中入睡,温暖的臂弯带着让人放心的味道。
翌日,灵楚醒来身侧已是冰冷。望着窗外洒进来的曙光,她深吸了下衾被,那里的味道让她心安。
她一早都呆在青玄的住处,悉心照顾的同时也旁敲侧击,试图唤起他的记忆。心急的她也只是乱投医罢了!
暮霭突然的闯进,神色慌张的话打乱了她的平静。
“......王妃,那个......她......要见你!”
她?灵楚眉间紧蹙。
花颜在侍女飘萤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一袭白衣的她,身量虽不如以往纤纤,但容颜依旧艳美,更有几分圆润。
“姐姐。”花颜福身行礼,秀眉低婉,“自那日一别,再见恍若隔世。”着,佯装的用袖擦了擦眸。
灵楚扯唇冷哼一笑,“抱歉,和你不熟!”完,背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应该懂得,下哪有男人不偷腥的道理。”花颜扶着腰,在灵楚边上转着圈,笑唇道,“王爷他如今贵为摄政王,朝堂大事都要他处理,他难免分身乏术。妾身一介女流,不懂政治,唯有伺候好王爷还有照顾好奴家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为王爷分忧了,姐姐你是吗?”
“哦......”她故意拖长语调道,“姐姐不知道吧,王爷今早命人传话要他要带我进宫呢,估摸此刻,旨意已到府门口了。”完,袖掩唇轻笑出声。
飘萤适时的伸手扶住她的手背,趾高气昂的模样,显露无遗。
灵楚明知道她是在气自己,可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平息不下去,她隐忍的不发一言。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王爷才不会看上你这个青楼女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家王妃相比。”暮霭像只高傲的孔雀,将敌人怼得落花流水。
花颜气急,正准备反驳,这时宫里派来的骄辇让一切又成为僵局。
花颜扶着腰挺着大肚子,缓缓走上步辇。
“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与王妃争宠,只求王妃能让妾身留下这孩子,万万不要伤害他。”花颜低眉泣声,婉婉清瞳梨花带雨。话中带话的言辞,令在场众人不免遐想。
暮霭冲言:“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家姐哪里害你了!明明是你......”
“暮霭,”灵楚令喝,“住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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