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法外有天

一块突出的岩石嘟囔道：“小姐，你这么玩天黑之前我们可能都吃饭了！”。

    聂芸娘头也不回地不去理他，仍然认真地盯着水面下游动的鱼群。几经调整，她终于叉了第一条鱼，随即将鱼叉高高举起得意地炫耀着，脸的笑容灿烂的像个孩子。

    由于过于得意，那条拼命挣扎的鱼又“噗通”一声掉入水，芸娘傻了，关羽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满地打滚。

    夜幕降临，二人围坐在火堆旁，有滋有味地饱餐了一顿。洞外起风了，乌云也遮住了皎洁的月光。

    关羽拍着肚皮懒洋洋地躺在厚厚的草铺，旁边的聂芸娘听着洞外呼呼的风声却若有所思。

    她喃喃说道：“明天出了峡谷你我又会成为路人吧？”

    关羽答道：“怎么会？我们曾经共患难过，是朋友！”

    聂芸娘忽然眼泛泪花，翻身爬起，猛地扑到关羽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关羽疼的哇哇大叫，捂着肩膀坐了起来，愤愤道：“你做什么？”低头看去，肩头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还好没有出血。

    聂芸娘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毫不躲避地直视着他的双眼，缓缓说道：“我要让你记住我，你这个无耻之徒！”。

    被刺激的兽血沸腾的关羽将聂芸娘狠狠推倒压在身下，一把扯掉她身单薄的衣衫，恨恨道：“我今天无耻了！”。

    “无耻之徒！”聂芸娘双颊滚烫，口里轻轻骂着，双手却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关羽的双肩，向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拉去。

    此时洞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洞内火堆的干柴噼啪作响，烈焰熊熊。

    冒着黑烟的篝火旁，杨明义一脸苦涩地问姜启良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姜启良低头默默无语。

    他心里嘀咕道：我磨破嘴皮子的叮咛你老人家都当耳旁风了，现在问我怎么办？他娘的原先的半壁河山都丢了，现在想起来问我怎么办？自己人越打越少，敌人越打越多，你不是拍着胸脯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嘛？现在让我帮你背黑锅？

    牢骚也只敢在自己的肚子里嘀咕嘀咕，毕竟对方是老板，自己充其量也是个打工的。

    “以退为进，以守为攻。”姜首辅说了句看似莫测高深实际很没营养的话。

    你忠国公没听明白？要的是这个效果！因为我自己还没想好后面该咋整呢！

    杨明义叹了口气，开始了批评与自我批评。低声说道：“本公糊涂，悔不该当初！”。

    姜启良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说道：“国公爷，起来吧！打起精神，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我军还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将士齐心反败为胜的机率还是很高的！”。

    小顺子两股战战地跪倒在皇后娘娘脚下，汗如雨下，不敢抬头。

    萧皇后冷冷道：“今天你老实交代，陪圣出宫做什么去了？但有半句瞎话，仔细你的皮！”

    小顺子连连叩首道：“回皇后娘娘，小奴的确是陪主子出宫了。但主子是出去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萧皇后向左右看了一眼，喝道：“掌嘴！”。

    没等左右的宫女前，小顺子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哀求道：“娘娘恕罪，小奴不敢乱讲了！小奴是陪主子出去寻花问柳，沾花惹草。”

    萧皇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威严地说道：“继续讲。”

    小顺子连连陪笑道：“娘娘母仪天下，蕙质兰心，什么都瞒不住您！可是此次出宫花也没沾，草也没惹着，只惹了一肚子气回来！”。

    皇后道：“竟有这种事？”

    小顺子急忙道：“对呀，娘娘，小奴都替主子报不平！先说那名艺妓，长得那叫一个丑啊，身材五大三粗，脑袋是杀了一头猪，把猪头直接安颈子了。模样哪及得娘娘的万分之一？唱起曲来更是杀猪一般的惨嚎，好些人听着听着当时跳河自尽了！”。

    皇后娘娘心情大好，乐的咯咯笑出声来。斥道：“小奴才休得胡言，何至于如此不堪？”。

    小顺子马赌咒发誓，句句实情。

    皇后轻叹一口气，蹙眉道：“圣这是得了失心疯了！放着宫众多如花嫔妃，却偏要出去胡闹！”

    小顺子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咋的？也许是孔雀看多了，却偏想尝尝猪肉味道？放心吧，娘娘。有了这一次，圣回来自己恶心了好几天，以后再也不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