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婉韵寒点了点头,脸‘露’出理解的表情,小声地道:“晚住这里吧,让瑶瑶和‘奶’‘奶’睡西边的房间,咱俩挤一个‘床’。”
葛秀英咯咯一笑,轻声地道:“好吧,咱俩现在可是同病相怜了,只能抱团取暖了。”
“去,说什么呢!”婉韵寒笑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又叹了一口气,继续忙碌起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在餐桌摆好了饭菜,招呼着老太太和瑶瑶坐下用餐,吃饭时,婉韵寒惦记着浴室里的我,不时地朝客厅方向瞄几眼,总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没办法,这个时候,也只能让我忍耐一下了,不然,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不要说婆婆了,即便是秀英嫂子,也很容易产生别的想法,而这种事情,向来是越描越黑,解释不清的。
吃过晚饭,收拾了桌子,婉韵寒忙去卧室,将被褥铺好,回到客厅里,对着老太太笑了一下,温柔地道:“妈,时候不早了,您早点回屋歇着吧。”
“不急,我和秀英也好久没见了,再聊一会儿。”老太太兴致倒是很高,斜倚在沙发边,跷着两条‘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和葛秀英闲聊着。
老太太是三退休的老教师,对学校的事情,很感兴趣,一直问个不停,两人倒有很多共同话题,婉韵寒坐在旁边,一时有些‘插’不嘴。
她满心无奈,却也只好在旁边陪着,盼着老太太赶紧回屋歇着,好让我早点出来,外面的天都黑了,这要是被两人发现,家里还藏着个男人,算满身是嘴,怕也解释不清了!
“退休快两年了,前段时间,回三看了一下,发现还是老样子,基本没变化,那房子看着觉得不舒服,都快变成危楼了,不是说要建新教学楼嘛,怎么嚷嚷了好些年,还没有动静?”
“报告打去一年多了,教育局一直压着没批,四的楼倒是盖起来了,校区规划的也很好,学校的老师都说,四的王校长和郝局长关系很好,是铁哥们,有啥好事,都要先考虑他们。”
“那是自然的,他俩的关系是很铁,两人年轻的时候都爱打篮球,在教育系统里是出了名的,你看郝胖子现在发福了,楼都大喘气,可当初瘦得跟猴子一样,篮球打得可好了。”
“徐校长抓教学还可以,在外面搞关系不行了,他来了以后,三的教学质量倒是去了,是硬件环境没有改善,老师们以前更辛苦了,却没有一个好的教学环境,大家意见都很大!”
“秀英,你职称的问题解决了吗?”
“没有,条件是够了,可现在学校竞争太‘激’烈了,每年因为评职称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甚至有闹着跳楼自杀的,徐校长的意思,是优先照顾快退休的老教师,年轻教师要吃亏了。”
“是啊,我也是退休之前才评的高级教师,算是赶了末班车,这个确实急不得,只能慢慢熬了。”
沙发边,老太太和葛秀英一边看着电视节目,一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两人还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旁边的瑶瑶趴在老太太的‘腿’边,睡得正香,口水都流了老长。
婉韵寒心焦急,如坐针毡,小心地抱起瑶瑶,把她抱到西边卧室的‘床’,帮小家伙脱了衣服,给她枕枕头,又拉被子,细心地掖好被角,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悄悄去了厨房。
她取了饭盒,往里面放了几个‘鸡’‘腿’,在饭盒外面裹了条‘毛’巾,若无其事地出了厨房,走进浴室,随手把房‘门’关,轻吁了一口气,来到洗衣机边,掀开机盖,望着赤着身的我,抿嘴一笑,有些无奈地道:“小泉,好像还要等很久,你一定饿坏了,先吃点东西吧。”
我叹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接过饭盒,取出一条油腻腻的‘鸡’‘腿’,咬了两口,苦笑着道:“这样的情形,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没想到,自己也当了一回地下党员,韵寒同志,无论条件多么艰苦,我们都要坚持斗争,革命到底,是这台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