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冰冷冷的说道:“其他的工作,程处长你安排的,我可从来没有撂下过,但这事儿,我确实做不了。”
程兵一听也有些来气,你拿不下脸,我这个当处长的能拿下脸?这综合规划处说是厅里核心业务部门,但是编制规划,督促地方,都是一些务虚的事情,这编制规划很大程度得受基建处和财务处那边的限制,否则你编制再好,基建和财务那边落实不了,你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所以说,名义综合规划处是掌握全省交通规划编制大权,但是实际,基建处和财务处才是关键因素,每年基建处、财务处,甚至是人事教育处和科技处,都是门庭若市,因为别人手有实权,下边地市交通局得求着他们。
而像办公室、运吕处这些处室,本身自己有很大的经费权限,也不缺那点,唯独这综合规划处,名义是业务核心处室,却每每受到冷落,地市交通部门顶多也是送些不值钱的年货来,再去处领导这里来拜拜年。
而处室其他普通干部的年,过得冷清寡淡,起那老干处、工会和纪检监察室,也差不了多少了,甚至连纪检监察室都不如。
往年以前的老处室领导,总还能凭着老脸,和下边地市交通局打打招呼,多少也能有点年货送来,管他是大米、白面也好,还是香油、野货这一类东西,分到下边人手里,总还算是有点。
但是今年,程兵是初来乍到,加之又离开厅机关时间颇久,下边地市交通局的主要领导对他也不太熟悉,眼见得年关近了,下边人都眼巴巴的望着,程兵也有些着急。
程兵考虑着,林冰在综合规划处里当这个副处长也有好几年了,对下边地市的人也很熟,出面吆喝一下,也能有些收获,没想到,他刚和林冰提出这事情,吃了闭门羹,这让程兵很是恼火。
程兵当然不清楚林冰的苦楚,原来,在处里她除了管纯粹的业务之外,基本没有和下边打过多少交道,加民.主党派人士的限制,使得她平时更加注重身份,是下边来人的一些接待,她也极少参加,这会儿,程兵突然要她出面去张罗这些事情,这如何让她不感到棘手?
何况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搞回一些年货,人人都有份儿,但要是搞不回来,那还得受处里那些老同志的风言风语。她既不是一把手,又不缺那点东西,何苦要去出头露面?
所以,她很干脆的拒绝了程兵提出的要求,表示自己没有能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程兵也没有料到对方反应这样强硬,一时间下不了台,两人语言也顶撞起来,林冰本来是一个冷性子,说多几句话语后,也不那么客气,这让程兵更是冒火。
但考虑到,对方是女同志,又是民.主党派人士,若是传出去班子不和的声音,厅里追究责任时,板子只怕都要打在他的屁股,所以也只有把我叫来商量一下,看这件事情如何处理是好。
我是何等聪明的人,何况这种事情,在哪个单位都是惯例,只是自己没有料到,堂堂一个综合规划处还要为这些琐碎事儿操心,按理说,这种事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只是不太明白,怎么综合规划处和其他处室相起来,怎么这么逊。
“程处,林处,我也是新来的,这厅里和处里往年过年是怎么处理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想,厅里那份儿,大伙儿都一样,应该是厅机关的人全都有,各处室年终大概也得给下边人考虑一二,今年程处新来,总得让大伙儿有点盼头,至少也得往年多一点才是,只是不知道,这间应该怎么个操作法?”
我的直白让程兵和林冰都松了一口气,至少不需要拐弯抹角的来解释一番。
这到过年了,若是处领导不能给下属谋点福利,明年工作肯定不那么愉快,算是下属们再通情达理,看见别人都欢欢喜喜过年,你这毫无动静,这心里疙瘩总是免不了的,肚子里少不了要腹诽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