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是身份的象征,最近石更一直在观察,他没有在孙伟的‘裤’腰带上看到传呼机,如果卞世龙能送给孙伟一个,孙伟一个会非常高兴。而且他马上就要走了,谁当下一任书记,跟他都没有利害关系,他完全可以做顺水人情,向上级推荐卞世龙。
见卞世龙犹豫不决,石更看了看俞凤琴,俞凤琴劝说道:“虽然贵了一点,可咱们又不是买不起。这可是你当县委书记的最好时机,如果你错过了,以后你就是买十个传呼机送人,你也未必再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了。”
卞世龙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给孙伟送礼,就能确保我一定能当上县委书记?”
卞世龙担心传呼机送了却起不到作用,那可就亏大发了。
石更摇头:“当然不能,孙伟只是推荐,建议,上级能不能采纳是另外一回事。不过我说的这是第三步,还有第二步呢。”
“第二步是什么?”
“你写文章到省报发表。”
卞世龙和俞凤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石更进一步说道:“抛开拥有强大的背景关系不说,一个人想要当一个地方的一把手,我想他的工作能力一定是要得到上级认可的。你在伏虎县这些年由于职位的原因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也就没有了被认可的资本。而在短时间内你想做出成绩又不太可能,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的媒体上发声,让上级注意你,肯定你说的话,从而相信你有能力做一方的一把手。”
卞世龙对于石更提出的第二步感到很吃惊,他万万没想到石更还能想出这种主意。但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心:“省报不是那么好上的吧?另外我在写东西方面也不是很在行,写的东西拿不出手啊。”
卞世龙军人出事,办事雷厉风行,属于实干派,做事有魄力,但是理论水平不高,让他动笔写东西就更不行了。卞世龙对自己的不足之处非常清楚,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岁数,他再想练也很难练得出来了。
“省报确实不好上,但你别忘了,我是从省报社出来的。至于写东西,不是有我呢吗,我不行还可以找别人啊,这都不是问题。”石更早就筹划好了,否则他是不会往出说的。
卞世龙用手敲了敲脑‘门’:“瞧我这记‘性’,我都把你在省报社工作过这件事给忘了。那是先给孙伟送礼,还是先写文章呢?”
“当然是先写文章了,你要是同意的话,明天晚上找个好点的地方安排一桌饭,到时我引荐你认识一下省报社的一个领导。”
“好,听你的。”
石更笑着问道:“现在相信我能帮到你了吧?”
卞世龙也笑了,他举起酒杯说道:“但愿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虽然还没有实现石更所说的争书记保县长,但卞世龙已经对石更刮目相看,佩服不已。
设法抓重要竞争对手的弱点扩大,将其淘汰出局;在全省最具影响力的报纸上发表文章,表达施政观点,治县思路,引起上级领导注意并得到认可;通过送重礼让即将离任的一把手向上级推荐,彻底成为上级重点考察的对象。这三步棋走得真是高,真是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是一个出入官场的‘毛’头小子干的事呢?官场老手恐怕也未必有这等智慧与谋略。
卞世龙觉得他该庆幸石更是在帮他,而不是他的竞争对手,否则他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当初卞世龙刚进官场时,意气风发,认为只要自己有能力肯干,就一定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但理想与现实之间从来都是存在着巨大差距的,卞世龙不愿阿谀奉承,导致不被上级重视,而上级越不重视,他越是固执己见,如此恶‘性’循环,让他这个当初被很多人看好的年轻干部逐渐被边缘化,直至止步不前。如果卞世龙要是随‘波’逐流,就此沉沦下去也就算了,可他又偏偏不甘心,但又不想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他苦恼,他纠结,他煎熬,他挣扎。短短几年时间,过去那个高大英俊的卞世龙不复存在,他变成了一个头发稀疏,‘精’神萎靡,身材消瘦的不得志干部,每天沉浸在痛苦当中。
孙伟即将离任的消息让一直萎靡不振的卞世龙一下子提起了‘精’神,他把这看作是他在官场上进步的最后一次机会,虽然他很清楚他不被所有人看好,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只是实现仍旧艰难,卞世龙在省市两级政fu里都没有人脉关系,现用现‘交’又是很难的一件事,最重要的是他不敢轻易向主要领导送礼,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对方的脾气,眼下又是关键时刻,如果主要领导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那他送礼不仅得不到帮助,还会害了自己。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石更出现了,犹如及时雨一般,让他如释重负。
所以这一晚,卞世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把石更的三步棋看作是让他进步的最好办法,如果这样他都不能如愿以偿,那他就彻底认命,再也不想进步的事了。
心情大好卞世龙一个人喝了一瓶半白酒,最后烂醉如泥。
饭前的那次救火炮让石更意犹未尽,所以吃饭时他就留着心眼,没有放开了喝,就等着卞世龙醉了以后好与俞凤琴来一次长炮呢。
把卞世龙架到卧室扔到‘床’上,将‘门’一关,石更和俞凤琴就像身上着火了似的,拼命的往下扒对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