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为什么呀?”
田地摇头:“不知道。但我想肯定跟石更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不然以贾旺的身份,他绝不会主动向我抛出橄榄枝。”
倪小丽点点头,她觉得很有道理:“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要最大程度去利用贾旺这层关系,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我必须要把握住。”
“他们现在都已经站到石更那边去了,再让他们回头,恐怕不容易吧。贾旺级别是不低,但他毕竟不是春阳市的领导,不可能像牛凤元那样对东平的政局产生直接的影响。”
“这我知道。但总得试试才行。”田地拿起话筒拨通了梁书的电话:“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虽然有了贾旺这么个靠山,但田地一时却想不出究竟该如何背叛他的人拉拢回来,梁书一向足智多谋,他想梁书应该会有办法。
梁书接到贾旺的电话, 并没有马过去,而是在犹豫。
参加完郝强的婚礼后,梁雪想与田浩然离婚,但梁书一直拦着没有让。梁书这么做并不是他还对田浩然的身体抱有期望,而是在他看来离婚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除了接触婚姻关系之外,还涉及到他与梁雪的前途命运。
梁书在仕途还有追求,他希望能在退休之前干一把县长,副书记也行,总之是想再进一步。梁雪还年轻,梁书更是对她的仕途之路充满了期待。眼下田地确实是失权了,可是与田地划清界限,石更会接纳他们父女吗?从内心来说,即便石更会,梁书也不想,有道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梁书是个很要脸面的人,他不想低三下四地看石更的脸色。但继续站在田地这边,又很难看到希望,尤其是梁雪,现在的婚姻生活让她非常痛苦。
所以梁书一直在犹犹豫豫,患得患失,不知该何去何从。
随着贾旺的到来,以及贾旺的一些言论,梁书的为难达到了一个顶点。
要不要赌一次呢?这是在得知田地与贾旺关系以后,梁书一直在心里问自己的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田地的电话打了过来。
犹豫再三,梁书站了起来,他决定再赌一次。
从办公室出来,梁书直奔田地的办公室而去。
在走廊里,梁书碰到了李依玲,二人一起进了田地的办公室。
田地这边想着怎么把失去的权利夺回来,石更那边也没闲着,他把他那边的人全部都叫到了办公室。
“都看到了,有人特意跑到东平县来给田地撑腰了,而且级别很高,支持的力度也不小。但是”石更的眼睛在每个人的脸扫过:“必须要知道,他只是个省委秘书长,东平县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也决定不了你们任何人的命运。所以不要相信任何蛊惑人心的话,如果谁信了,对不起,你成为了我的敌人,由此所产生的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
石更看了看每个人,忽然叹气道:“哎,算了,在座的没有外人,还是跟你们说点要心窝子的话吧,其实田地要离开东平县了。”
听到石更的话,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一时间所有的目光也全部都聚焦在了石更的身。
“所以你们谁以为田地请来靠山,目的是为了跟我争权的,谁大错特错了。他的目的只是想在临走之前挽回一点面子,再伺机搞搞破坏而已。谁要是了他的当,谁可不是聪明人了。”石更微笑道。
“田地今年能走吗?”吴远平问道。
“今年不会,但明年肯定会走。据我所知,面正在找位置给他安排,而且好像是个闲职。”
其实田地要走一事是石更编造出来的,根本没这回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稳住军心,让他这边的人能够抵挡住田地接下来的拉拢和策反。
虽然是在编故事,但明年让田地离开东平县,也未尝不是石更的一个心愿。如果今年试种无公害蔬菜成功,明年石更真打算把田地拉下来,取而代之。
所有人离开后不久,石更接到了李依玲打来的电话,李依玲把梁书给田地出的主意全都说了,石更听了一笑置之。
挂了电话,石更有点生气,他气的是田浩然都废了,田地也到了无计可施的程度,梁书居然还在帮狗吃屎,真是执迷不悟。
看来得想办法给梁书一点眼色才行。
晚,因为有心事,了床以后,石更迟迟没有入睡。一直将近十二点,困劲儿才来。
闭眼即将进入梦乡之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