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都叛变了,还要替田地和倪小丽继续保持秘密,而且被揭穿的情况,仍不愿马交代,石更对此非常费解。
半晌,这顿饭到了尾声,田地仍旧低着头默不作声。
石更放下筷子说道:“你也不用纠结了,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石更起身要走,王木生见状紧忙伸手拉住了石更的胳膊:“我说,我说。我没有如实说出田地和倪小丽的关系,主要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考虑”
王木生觉得事到如今,不能再替田地和倪小丽隐瞒了,再隐瞒他的前途毁了。于是把情况如实详细的跟石更说了一遍。
“你可以啊,真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一个人。”石更听后很是惊讶,不禁对王木生有些刮目相看。
“我真的只是觉得孩子太可怜了,田地和倪小丽要是出事了,孩子该怎么办呢?大人的错不应该算在孩子的身,你说呢?”王木生皱眉道。
“算不算在孩子的身,现在取决于田地和倪小丽。如果他们真的为孩子好,你说我会忍心让一个孩子失去父母吗?”
下午回到办公室,石更把谷勇叫到了办公室。
“你马去一趟春阳特殊教育学校,找一个叫倪田的女孩,想办法确认一下她的身份,然后往办公室给我打个电话。”石更说道。
“这个女孩是谁呀?”谷勇忍不住问了一句。
“田地和倪小丽的女儿。”
谷勇吃惊不小:“那怎么在特殊教育学校啊?残疾?”
“嗯。这孩子是个智障。行啦,快去了。”
谷勇开着车马不停蹄的赶到春阳后,直奔春阳特殊教育学校。
到了以后,谷勇亮明身份,以办案为由,说要找一个叫龙菲菲的六岁女孩,校方说他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谷勇说根据他所掌握的情况,这个孩子在这里,很可能是改了名字,孩子的长相他知道,他需要对学校里的所有女孩进行排查。
警察办案,学校自然要配合,不仅把所有孩子都聚到了一起,还拿了一份名单给谷勇。
谷勇扫了一眼名单,发现其有“倪田”两个字。
可是当所有孩子都排查一遍过后,谷勇却发现其并没有倪田。
“所有女孩都在这儿吗?”谷勇问道。
“都在这儿。”教导主任说道。
“不对吧。倪田这个女孩怎么没有啊?”
“是这样的。倪田昨晚被她妈给带走了,说是有事外出,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具体多长时间没有说。”
“倪田的妈妈叫什么呀?”
“倪丽丽。”
“知道她家住在哪儿吗?”
“我们这儿有一个地址,是之前倪田入学的时候留的,不过不知道他们家现在是否还住在这里。”
教导主任找出倪田的家庭住址,谷勇一看是春阳的一个地址,拿纸笔记了下来。
从学校出来,谷勇一路打听着找到了他记下的地址。想到午的时候在县里见到了倪小丽,她肯定不在春阳,谷勇决定楼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一丝动静,谷勇不知道里面是没人,还是有人故意不开门。
正在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从楼下来一个人。
是一个老头,谷勇笑道:“大爷您好,您住几楼啊?”
老头指了指谷勇刚从敲了半天的门:“我住这儿。”
谷勇马问道:“这房子是您的?”
老头点点头。
“您一直从这儿住吗?有没有出租过?”
“前两年出租过,搬到儿子那儿去住了,后来又搬回来了。”
“那您还记得之前租您房子的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老头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什么丽丽,我只记得是个女的,三十多岁,四十来岁的样子。”
“是叫倪丽丽吗?”谷勇提醒道。
“是,好像是这个名字。”老头想了起来。
“您知道她后来搬哪儿去了吗?”
“这我不清楚了,我跟她又不熟,我也不好问人家这种问题。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头见谷勇身穿警服,猜想谷勇肯定是来办案的。
“只是找她了解一点情况而已。谢谢大爷。”
从小区里出来,谷勇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石更打了一个,把情况向石更做了汇报。
石更听了以后,第一反应是王木生走漏了消息,挂了谷勇的电话,随即想给王木生打电话,但拨了两个号码他把话筒撂下了。
谷勇说倪田是昨晚被接走的,而今天午王木生才知道田地与倪小丽有个私生女,所以不大可能是王木生通风报信。
不是王木生,那只能是田地和倪小丽察觉到了孩子已经不安全了,提前把孩子给转移了。
石更很后悔昨晚回了春阳,如果他不回,有机会在田地和倪小丽把孩子转移之前先将孩子攥到手里。如今孩子不见学校了,田地和倪小丽还有防备,再想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而找不到孩子,没法证实田地和倪小丽的不正当关系,也没法将田地拉下马取而代之了。
石更很郁闷。
两天过后,石更悄悄把王木生和谷勇召集在了一起。他让王木生把田地和倪小丽的亲朋好友,所有关系较为密切的人的住址全部找出来交给谷勇,由谷勇逐个进行调查。石更觉得二人肯定是把孩子放在关系较为亲近的人家里了,不然一个智障的孩子他们肯定不会放心的。
除此外,石更让王木生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田地和倪小丽,他不相信二人会永远都不去见孩子,只要去见,能顺藤摸瓜找到孩子的下落。
石更给王木生和谷勇下了死命令:“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倪田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