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白裙得娇弱女孩儿,兀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了进来,十月份的鹏城气温并不低,但禁不住晚上海风的吹拂,还是有些凉的。
陈渤见她抱着肩膀,瑟瑟发抖。便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瘦小的身体上。
“谢谢!”女孩儿的声音很慵懒,有一种特别得磁性。
“不客气,你要去哪?”陈渤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女孩儿大晚上的在别墅区出没还穿的这么少。
“哪都行,这里的聚会太无聊了。”女孩儿的解释正中陈渤的心思。
那就先下山再说吧。陈渤慢悠悠的开车下山,俩人也不说话,安静的只剩下老别克不时传出来嗡嗡、咔咔的声音。
“你这台车挺有特点。”女孩儿终于开口说话。
“限量典藏版,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
“哈哈,那我还真是荣幸呢。”女孩儿被陈渤的话逗乐了,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淑女形象大笑道。
“不敢,只能说是蓬荜生辉。”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吧。”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那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陈渤说着加大了油门,一溜烟地冲了出去。
陈渤一路向北,穿过市中心,绕过一段段山路。
“我说,哥们你不会把我给卖了吧。这都到荒郊野外了!”女孩儿开玩笑道,声音里并无半点惧怕。
“你这二两排骨,真卖不上价啊!”陈渤扫了一眼女孩儿单薄的身体道。“这就要到了。”
陈渤开到一个工厂区的路边,街上多是放工的年轻工人,多数青涩且稚嫩,抽烟、喝酒、街机、台球是他们最主要的娱乐方式,录像厅和音像店里也会传出阵阵当下流行的歌曲。
陈渤驾轻就熟的选了个靠街的大排档前的矮桌坐下。
“你还真会找地方。”
女孩儿裹了裹身上好比风衣的外套,在他对面捡个小马扎坐下。
“老板,来点串,再来几瓶百威。”陈渤利落的喊道。
不一会儿阵阵生蚝、扇贝、鱿鱼等海鲜的香味被端上了桌,陈渤给对方斜着杯子倒的满满一杯。
“来,感情深,一口闷。”陈渤说完一口气先干掉,一股二氧化碳从胃里冲出,打了个酒嗝。
就觉得胃里空空,在莫飞家里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抓起桌上的食物就往嘴里塞。对面的女孩儿也是不顾形象,干了一杯酒也开始大快朵颐。
“味道真不错。”女孩儿一边嚼着鲜嫩的蒜蓉生蚝边道“这么偏僻的地儿你都能找到,厉害。”
“前面那个大门,看到没。”陈渤举着手里的铁板鱿鱼指向一座工厂,那大门口在黑夜里像一头恐怖的巨兽,在吞噬着不断进出的男男女女。
“那里有我两年半的青春。”
“我没进过工厂,但我的青春都在夜场了。”女孩儿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香浓的生蚝汁,满不在乎地道,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
“那你唱歌应该很好听,我很羡慕那些会唱歌的,但我自己五音不全。小时候对着邻居家猪圈唱歌,第二天猪都死了!”
“啊?让你给唱死了啊?”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过年了呗,该杀年猪了。”
“啊噗”女孩儿喷出一口刚含进嘴里的啤酒,溅了陈渤一脸酒沫。
陈渤这一阵无语,拿纸巾擦了擦“你这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不带这样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女孩儿手忙脚乱的帮陈渤擦拭掉身上和脸上的啤酒。
“那你唱个歌听听呗。”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他来时躲不掉。
怕爱了找苦恼,
怕不爱睡不着”
女孩儿特有的嗓音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低声轻吟着娓娓道来。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
路埂的野草。
当梦醒了天晴了,
若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女孩儿一边轻声低唱,一边往胃里灌着酒,双眼里还泛着点点泪花,宛若星辰。陈渤很想将她拥到怀里的冲动,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但他没有,只是轻声的也跟着和道“我飘啊飘你摇啊摇,路埂的野草”
一曲唱罢,桌上的酒瓶都见了底,老板眉开眼笑又适时的递上几瓶过来。
“你也会唱?”
“听多了就熟了,有人听它是爱情。我听它像是野草浮萍,就像看到我自己。”
陈渤看着不远处的大门,那里不仅有自己的青春,还埋葬着自己的爱情,一去而不复还。
“你很像一个人”陈渤盯着女孩儿精致娇小的面庞,有些微醉的道。“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听起来感觉跟我很像。”
“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很面熟。”陈渤托着腮帮子,盯着她的脸感觉眼前有点朦胧。
“给点提示?”
“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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