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你都叫得跟杀猪似的,你吹那个牛-逼有用吗?”
张烨哼哼唧唧不说话,好像快死了的表情,一脸虚弱,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下一秒钟就要咽气了呢。之前在小区里,在群众面前,在记者面前,或者回家后在网上,在朋友家人面前,张烨都是硬挺着的,威风凛凛,谁问都说没事,这下一没了外人,这下一看见会点中医的饶爱敏,张烨才顿时原形毕露,那是再也不装-逼了。
“哪儿疼啊?”
“哪儿都疼”
“手拿开,我看看。”
“你可轻点啊房东阿姨”
“别废话”
“啊轻点”
“别给我乱动”
“不行了不行了疼死了”
饶爱敏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嘴上都说的挺刻薄的,但是张烨每次有事的时候,饶爱敏没有一次不管他过。
查看完伤势,饶爱敏可能有数儿了,“走,去医院吧。”
张烨一听,当即就一把抓住床头,“不行绝对不去除非我死了”
饶爱敏瞄他,“上医院让大夫给你消消毒,打个破伤风,好的就快了,我这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
张烨断然道:“打死我也不去”
饶爱敏说了半天,张烨也不听。
无奈之下,饶爱敏只好道:“辰辰,药箱。”
小辰辰慢吞吞地打开药箱。
饶爱敏拿出棉签来,开始给张烨脑门上药,“我这药也就是能消消炎,做点简单的处理,可不保证能效果太好。
张烨道:“没事,有效果就行。”
饶爱敏撇嘴道:“大年初一的都不让我好好休息一天,我告诉你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受了伤伍的,别找我,没空管你”转头看向饶辰辰,“辰辰,去睡午觉,晚上还得写寒假作业呢。”
辰辰道:“我不困。”
饶爱敏看看她,“那你别跟前几天似的晚上一让你写作业你就喊着要睡觉,今天不写完算术作业前十页,不许睡觉”
辰辰撇嘴哦了一声,娘俩这表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知道了。”然后转身回家了。
张烨还在哼唧,“疼”
饶爱敏不冷不热道:“忍着”
脑门上弄完了,饶爱敏又给他擦脖子上的伤口。
张烨就那么龇牙咧嘴着,之前跟网上的气魄和气节那是荡然无存,人嘛,总有坚强的一面,也会有软弱的一面。
“饶大姐。”
“于嘛”
“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饶爱敏被气乐了,“老娘这儿费劲巴拉地给你上药,你还提上条件了啊?少废话就点剩菜,爱吃不吃”
“什么剩菜呀?”
“剩饺子。”
“什么馅儿的?”
“韭菜鸡蛋”
“这么素啊?有肉没有?哥们儿这一个病号,一个为了民族大义身负重伤的大英雄,不管点肉吃啊?”
“你小子来劲了是不是?”
“好吧,那我凑合吃吧。”
“张嘴,喝药。”
“什么药啊?”
“消炎药。”
“太苦的我可不喝啊。”
“你再废话把你扔床上没人管你了啊,张嘴,吃药,喝水”
饶爱敏已经拿好了水和药,扶着他坐起来。
“哦。”张烨乖乖吃药。
经过刚开始的沙疼,张烨感觉已经越来越好了,有人来照顾自己了,他心里也特别踏实,对房东阿姨的那张臭嘴,张烨一直都敬而远之,但是饶爱敏做事也好照顾人也好,张烨是特别放心的,知道这是一个特别贤惠且面面俱到的大姐,这下自己什么都不用考虑和担心了,往那里一躺就有人擦药端茶倒水以及做饭,那感觉啊,别提多舒坦了,一阵困意也悠悠袭来。
张烨一侧头瞅了眼坐在他脑袋边上的饶爱敏,眨眨眼,就慵懒且有点耍无赖地将脑袋一抬,一挪,一点也不客气地老神在在地躺到了饶爱敏充满弹性的大腿上,呼哧,脑袋压住,肉感一下子从她那条白色的健美裤上挤到了脸庞,那大腿上的热度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饶爱敏的声音从他脑袋上方压下来,“你小子得寸进尺了还?”
张烨美滋滋地闭上眼,“枕头不舒服,太软了,我躺您腿上一会儿。”这厮是借着受伤之际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