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步崖躺在另一处安安稳稳。
李弦茵抓了一点干草盖在申步崖身,申步崖的身子不能受寒,不然会触动体内的寒冰。李弦茵转了一圈,探查了一下这个山洞,还算是个干净安全的。
李弦茵坐在申步崖身旁,低头查看已经干了血的伤口,看来伤口自己愈合的很快,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李弦茵摸了摸伤口,偏头看向申步崖,自言自语起来,“王爷,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如今我们被困在这个悬崖之下,我之前给你过度那么多灵力,加现在受伤,所以不能在使用灵力带咱们出去。我要留着灵力渡你寒冰,以防不测。所以,王爷你要快点醒过来,咱们一起出去寻找出路。”
一股寒风卷进山洞,吹散李弦茵的目光,申步崖身的草被吹散,李弦茵赶紧抓起干草,给申步崖盖,微弱的烛光暖昧的气氛,李弦茵盯着申步崖的剑,思绪飞到好几千年之前。
前世的申步崖很爱她,做了很多挽留,但仍旧留不住她。
离别之际,四目相对前世的申步崖在她眼看见一丝不忍。
她有千言万语,她清楚地知道,不爱之人,说不得。
不知不觉间,李弦茵趴在申步崖身睡了过去。
山洞还有风吹进来,烛光忽明忽暗的烛光将重叠的身影映在墙,恍恍惚惚。
经过日夜兼程不出几日,申沚崖一行人顺利回到皇宫,水灵听说皇回来了,猜到李弦茵必然也会回来。收拾好了房间,沏好了茶给皇送去的时候,听到皇派了大量军队出去搜查王爷,暗自对着几个心腹下达一条密令,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李弦茵,并且定要毫发无伤带回。
水灵这才知道,李弦茵出了事并没能回来,低着头看着茶,怪不得皇一回来召集将领。
这茶恐怕皇也没心情喝了,水灵刚要转身出去申沚崖叫住了她。
“水灵,你去挑些好的红豆来。”
水灵领了命令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去准备红豆。
申沚崖一直记挂着那断了的手链,手链可以断,但这份浓浓的相思情义不能断。
水灵刚出去没一会,申沚崖贴身的夏公公弯着身子走进来。
“皇,李弦茵姑娘的身份已经安排妥当了。”
申沚崖背靠着龙椅,一手摁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
“远去西北的信件有了回应,按照皇的吩咐已经将梓葵的身份说明,没有告诉将军梓葵已故,只说再添李家一女。将军也同意了,只说李弦茵姑娘是丢失多年的李家大小姐,之前李家不曾提及,是念着家丑不可外扬,当李家大小姐已亡。皇,您看这般借口如何?”
申沚崖仔细想了一会儿,这样李弦茵的身份坐实,也能将李弦茵之前身处王府的事情掩盖过去,这是最好的身份。
“将军可还有什么说的吗?”
“回皇的话,没了。”
申沚崖摆手示意夏公公可以出去了,正当夏公公退到门口申沚崖又突然出声,“之前月妃喝什么给青梅也备,以防万一叫宫里最好的调香师傅为她们二人专门调制香包。”语气沉沉的,没有感*彩。
夏公公秒懂申沚崖的用意,拘着身子,“是,皇,那青梅姑娘还没有封号,住处也未曾安排。”
申沚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夏公公,根本没经过大脑胡乱的说出口,“封号用青吧,也同为妃位,至于住处安排她在月妃一侧住下后,统称合璧宫。剩下的事情,你做主安排吧,切记一点,不要将她们二人分开。”
夏公公转了一眼眼睛,很快明白申沚崖的用意,应声下去。
李弦茵一日不归申沚崖的心一日不安,更何况李弦茵身旁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申步崖,他若醒着申沚崖反而不担心了,不巧的是他是昏迷的,目前唯一欣慰的一点是卫云碧还跟着,好在不是他二人相处。
夕阳像成熟的橘子,云层稀薄艳丽,风吹动树枝和沙石,簌簌作响。
爱情其实和人生一样,是一段漫长的试错。
李弦茵怀里里捧着一大堆野果子,从外面回到山洞,将果子放在申步崖身旁。
这些时日李弦茵一直都在为为申步崖渡灵力,申步崖体内的寒气差不多都已经消除的干净了。李弦茵每天除了出去找点吃的是回到山洞陪申步崖说说话,其实也是每天自言自语。
李弦茵拿起申步崖的手,仔细号脉,脸露出喜悦,申步崖体内的寒冰之气已经去除干净了,如今差伤口愈合。自从离开草原申步崖的药断了,李弦茵也只能找一些草药来医治申步崖,自然伤口愈合缓慢了很多。
“王爷,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呢,如果你迟迟不肯醒来,我可不想这样一直陪着你待在这个鬼地方啊。”李弦茵有点委屈和负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