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这么做。”申沚崖除了拼命地呼喊,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六层天宫之,神女一直心神不宁,此时此刻代表李弦茵那个铃铛又发出碎裂的声音,神女打开手心,白色的光芒在她掌心纹路乱窜。
“禁欲仙子和你也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能不能这样伤害她。”神女似乎在喃喃自语,却又好像在和谁对话一般。
冰冷的雨水打在李弦茵的身,“沚,忘了我忘了这一切吧。”
“不可以!弦弦!”申沚崖歇斯底里咆哮着。
只听到箭穿透的声音,李弦茵却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身后有一人,李弦茵睁大了眼睛,赶快转身。
是,水灵!
李弦茵一把抱住水灵,“水灵,我不是告诉你不准出来吗,不是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待在冷宫的吗。”
申沚崖侧耳倾听。
水灵腹部箭躺在李弦茵怀,“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水灵不能不来。其实,我一直都跟着姐姐,只是在暗处没有出来,有一次差点出来了,卫云碧我快一步。”
李弦茵摸着流血的伤口,“幸好不是默剑幸好是腹部,水灵你撑住。”
预知那一幕只是在这个地方水灵会箭,所以李弦茵决定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她来挡箭,只是没想到她根本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展,水灵还是来了,她还是用身躯挡了箭。
高台的申步崖低头看着手的弓,啧啧啧手法真是生疏了,低眉看了一眼啼鴂。
“你还愣着干嘛,留下阿茵,其他的全给我杀了。”
啼鴂半屈身轻盈点着脚尖,冲李弦茵这个位置飞来。
一股蓝色寒芒之光将李弦茵他们包围,在啼鴂眼前一晃消失不见,啼鴂落地,李弦茵等人全都消失不见。
申步崖惊慌赶来,“刚才那是什么?”
啼鴂自然不会说出那才是默剑的剑灵,只对着申步崖道,“啼鴂不知。”
申步崖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没了,转换而来的则是一脸愤怒,将默狠狠地摔在地。
“本王要你有何用?”
“主人,如果不是你说怕伤了李弦茵执意不用默,非要用弓申沚崖一定不会活着离开。”
申步崖一侧身,眼底的黑线又长了一些,“哦?你这是在和本王说话?啼鴂,别忘了你是靠本王的血维持你的灵力。”
啼鴂低头双手抱拳,“啼鴂不敢。”啼鴂能够已人形在出现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她如今灵力大增,也正是靠着申步崖的血液,来提升自己的灵力。
“还能找到他们吗?”申步崖发问的语气让啼鴂不容拒绝。
“他们离开了皇宫,范围实在太大,啼鴂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
“申沚崖如今瞎了,又身凉初透的魔毒,他们一行人伤的的伤,瞎的瞎,算还不知道那道寒芒的来历,啼鴂你也有足够的办法对付的对吧?”申步崖这是命令的语气,而不是质问。
啼鴂偷偷看了一眼申步崖,她自然明白那寒芒到底如何,如果硬拼恐怕是不敌默剑的剑灵,仔细想来默剑剑灵的伤势应该还未痊愈,又没有默为他治疗,啼鴂还有申步崖的血,这样想胜算大很多。
“主人,一旦找到他们啼鴂必然不会让主人失望。”
“好。”申步崖露出笑容。大雨哗哗的打在这两个人的身,申步崖觉得神清气爽的很。
“吩咐下去,准备登基。”申步崖大手一挥,袖子甩出几颗雨滴,大步流星离开这里。
大雨洗礼着这里的一切,一地的鲜血,一地的枯枝。
突然申步崖停下脚步,脚旁躺着冰块人卫云碧。
申步崖蹲下身子,“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丢了性命,尸体都无处安放,值吗?”
雨水很快汇聚成小流,湍急着流淌在申步崖脚下,他突然听到叶铜雀的声音,“王爷,今生你没有真正爱过所以你觉得不值,那么前世的你做出那般决定,还有黄金牡丹作证,你觉得值吗?”
“叶儿?”申步崖站起身,转了一大圈,哪里有什么叶铜雀,只有申步崖一人孤零零的身影。
雨水顺着申步崖的脸滚落,已经分不清申步崖的泪水和雨水了,这样也好能掩盖住他内心里还有的这一丝脆弱。
啼鴂又从雨折返回来,“主人,传国玉玺不见了,啼鴂都找过了已经不在皇宫了。”
“什么?”申步崖千算万算没算到,当申沚崖看到青梅溺水身亡的时候和听到月依依悬梁自尽的时候,预感到事态严重,赶紧让夏公公拿着玉玺赶快离开皇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申沚崖知道自己不能拿,那个时刻只有选择相信夏公公。
申步崖握拳骨骼间发出声响,他恨不得将申沚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