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的人,也只有李沉沉。
所以,他们不得相爱只能相望,看来,李沉沉能够忘记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与其两个一起痛苦不如一个人背负。
大雨这样一声不响的落下,申泠崖指着前面有一处凉亭,“咱们先到前面去避雨吧,我去牵马。”
李沉沉探出头,“我陪你一起去吧。你肩有还流着血。”
申泠崖背对着李沉沉,心跳迟缓着,狠了狠心,“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对卫云碧做了什么。”
“我只是用雪莲清除了她体内的魔障,让她变回尸体,不在受人控制。”
申泠崖没说话,直立着身子消失在这大雨滂沱。
李沉沉和水灵一同扶着申沚崖,走向凉亭,李沉沉放心不下不时回头看看,申泠崖有没有跟来。
水灵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沉沉姑娘可是意了将军?”
李沉沉仿佛被人说穿了心事一样低下头,还好雨声较大,听不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水灵生气的别过头,“那将军可是有过夫人的,我们会变得这么狼狈,全是那将军夫人惹得祸事。”
申沚崖仍然一声不知,水灵的激烈反应都留在他的深海里。
“她的夫人?”李沉沉反问,总算走到这凉亭,扶着申沚崖坐下。
水灵拉着李沉沉到一旁,“对,他很爱他的夫人,才会纵容他夫人闯下这么大的祸事。
水灵说的李沉沉一愣一愣,没再说话。
申沚崖抬起手堵在嘴边,咳嗽起来。水灵也不在说话,回头幽怨的看着申沚崖,“公子怎么了,可是着了凉?”
申沚崖的衣袖此滑落,露出手腕的相思豆,绿光再次划过李沉沉的眼里,李沉沉脑海仿佛被什么撞击着,有一处声音在回荡。
“你宫里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你要送我这个。”
“弦弦,次那个坏掉了这次朕重新补给你一个。”
李沉沉不自觉的抓住申沚崖的手腕,盯着相思豆看着,头疼的厉害,表情极为痛苦。
“李沉沉?”申沚崖轻唤出口,李沉沉喘息着赶紧松开申沚崖的手,躲到一旁,目光空洞。
申泠崖牵着马站在大雨滂沱看着这一幕,算他们不得相爱,算他们之间背负着魔咒,经历过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忘掉。
申泠崖牵马转身,淋着这样冰凉的雨似乎更能让自己清醒过来,之前一切发生的太快,让自己迷糊在幻梦之。
还以为这一次自己有机会,申泠崖已经错失了相守的机会,无论日后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理智说自己不能乘人之危心说她是李沉沉。
六层天宫,雷神坐在那棵树,望着天地望着过往望着
“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你以为一段感情是下一场雨能结束的吗。”神女踏云而来。
雷神从树跳下来,赶紧行礼。
“神女都知道了?我”
神女摆了摆手,“从一开始我知道,只是沉默不语罢了,这两个孩子不管染不染尘俗,都会有这场情劫的,只不过天安排凉初透的情劫来的凶猛而已,雷神如今能挽救凉初透的人只剩下你了,难道你也放弃她了吗?”
雷神不知该如何作答,心越是纠缠雨下的越大。
“我知道事情表情如今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禁欲仙子的死不能完全怪罪在凉初透身,但也是因她而起。雷神,你可以怨可以恨,但你真的放手了吗?”神女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令雷神更加矛盾。
“我不知道,继续纠缠还有何意义,还不如放手给她自由,各自好过。”
神女取下一片树叶握在手心,“树叶离开了树,它真的能够好过起来吗?经过世事的磨练后,树叶会化作尘土,谁也不在记得。你能怪树残忍还是怪树叶不懂事?都不是啊,是定数,是到了时间,一切都会按照预定好的轨迹,一点一点发展下去。”
雷神接过树叶,“凉初透怎么会有纯正的魔族血液,神女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成魔。”
神女低下眼眸,“关于她的身世,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知道的为好,魔也并非都是穷凶恶极的,只要有心凉初透也可以重回正道,若她不愿谁也无能。”
“她的一颗心全都放在护法的身,我也无能为力。”
神女幽幽转身,踏着云层缓缓离开,只留下声音久久弥漫。
“越是深爱越是远离,凉初透是倔强的,不甘吃亏的。她的性子一直很刚烈,你早该知道,她还是怨你的,护法可能只是你们之间她恨的借口,追杀禁欲仙子,内心源于的恨也许皆因你而起。”
雷神看着手的树叶,又抬起头看着这天际。
那一声声雷神,一次次相守。
“愿世界化为沧海,愿你我归如初见。”
雷神不能不管不顾,一个纵身落入凡尘,他还是放不下凉初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