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灵坐在茶苑,探讨此事,从头至尾找不出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
“默灵你说,这个世界会不会真的有鬼啊?”水灵一脸紧张兮兮的模样。
默灵噗嗤一笑,捏了捏水灵的脸蛋,“你怎么这么傻?什么叫会不会真有,本来有的好吗。”
水灵打了一个激灵,丢下手茶叶,靠近默灵,“那你说,后宫是不是真的在闹鬼?是不是鬼所谓,而非他人的恶作剧?”
默灵陷入沉思,“听宫人的反应来看,确实闹鬼,可当我们前去查探的时候,没了这些怪的现象,这一切我也说不得。”
水灵抬起头望向窗外,起风了呢。
“也不知道皇他们到底受了什么伤,书信也只是说,因受伤耽搁,叫我们勿念。”
默灵在水灵身后将她环抱住,“别担心了,既然皇都说勿念了,那么我们好好的等待他们回来。”
水灵后背贴着默灵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觉得安心。
“你说,皇和李沉沉他们”水灵有多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多盼望他们能够回到过去。
“水灵,人各有命我们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默灵不想打击水灵的这一颗忧心忡忡的心。
夜幕沉了下来,晚起了凉风。
申沚崖孤身一人站在庭院央,那明明是他的弦弦,分明触手可得却不知为何,他这一次总会感觉到力不从心,总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在他们之间,让申沚崖没办法把心隐藏的话,一一说出来。
凉初透出现在长廊另一侧,看着月光冰凉的打在申沚崖的身,他的背影仿佛背着沉重的天下,让人看来是清冷的很,似乎这夜色还要凉。
申沚崖余光扫到凉初透,收起眼的忧愁,转过身看着凉初透一步步走来。
凉初透知道申沚崖这份悲伤源于何处,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也不会造成这个局面,如果当初能够认真听雷神说的话,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如今也许每个很都能获得幸福。
可惜,这世界根本没有如果这一说。
“我想,你也已经猜到李沉沉的身份了,凭借你的双眼,也应该洞察到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阻碍你们在一起。”凉初透与申沚崖错开一段距离,按照辈分,应该称他一句妹夫。
“是否与你有关?”申沚崖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凉初透再说什么。
凉初透这一次是来告诉申沚崖一切关于魔咒的事情的。
“这是血契魔咒,我不知道的解法,但是听雷神说只要我一心向佛,化解血液里的魔气,这魔咒自然可以解开了。”凉初透没有避讳,直接承认造成他们之间这硬生生的阻隔是自己设下的魔咒。
“弦弦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替你着想,而你却步步紧逼赶尽杀绝。”申沚崖语气冰冷,甚至微微带着怒气。
凉初透垂下湿润的睫毛,“所以,我在努力弥补为你们造成的伤害,皇你不能和李沉沉在一起,在魔咒未解之前,你不能她也不能。”
“朕不怕死,朕也不怕魔咒对我造成的伤害,朕什么都不怕只怕不能够在生命的最后守在她的身边,看不到她的音容笑貌。”申沚崖说的不动声色,却金坚。
凉初透眉心拧成麻花的状态,“不,魔咒是相互的而非只伤害你一人,你体内有魔气,只要你一对李沉沉动情会增长魔气,导致你不断吐血,最后血尽人亡。而她,一旦对你动情会胸口闷疼,疼痛感会越来越频繁,一次一次来的汹涌,最后到疼痛难忍危及性命。”
申沚崖的心一沉,他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身体,硬生生也要与李沉沉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李沉沉也要承受着同样的伤害,他眼的海深蓝深蓝,吞没了山河。
“皇,我告诉你这一切和魔咒带来的危害,是想保护你们二人,我在努力想办法,找到解除魔咒的办法,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办法。”凉初透信誓旦旦,她早已下定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拼尽性命也要找到解除魔咒的办法。
申沚崖沉淀着深海,“朕知道了。”然后转身,这孤单的身影跌进深邃的黑夜之,算申沚崖走远了,凉初透夜梦感受到他身散发出的悲伤。
看似外表平静的申沚崖其实早已风起云涌起来,魔咒一天不解除他们的爱一天没办法延续下去。
申沚崖也要做一个保护李沉沉的角色,哪怕会让李沉沉恨自己,哪怕他们的爱此了断,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这个深夜啊,知道了所有真相的申沚崖并未回去看李沉沉,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长廊的拐角。
这人生的走向如同这拐角一样,一旦选择转弯没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