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最为出彩的还要属那天下闻名的青酒,无数人打破头皮都想要喝一口,流传数百年之久,可惜他不是一个好酒之人,不然非得找机会去尝一尝。
这里有掌柜的一位老友,几十年的‘交’情,正好‘抽’机会去看一看,告诉他老头去世的消息。
城中最西边,这里属于集市,非常热闹,不过周围的房屋都比较破烂,和城中心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安阳郡中最为底层的百姓。
他在这里转了几圈才找到一家名为“青居阁”的酒楼,大白天的,也没有几个人,显得比较冷清,看来这里的生意不是很好。
“王掌柜的在吗?”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一个富态的老头突然从一旁的柜台中直起身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转着,眼神飘忽不定。
“我是宁采臣啊,您不认识我了?”
听他这样说,老头眼中的惊疑不仅没有散去,反倒更重。
“我记得,你不陪着你家掌柜的,跑来找我干嘛?”这个时候,老头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掌柜的,我是来收债的,你还欠我家掌柜酒钱没给,我这里还有欠条!”
“赶紧给我滚,我不认识你,更没有欠谁钱!”一听是来收账的,老头不等宁采臣拿出欠条,蒲扇一样的大手就把他朝外面推,口中还不住的骂到。
“赖头王,你又要欺负人了?”
周围立马围上一大堆人,嘲讽道。
老头面‘色’燥热,喝骂道:“都不去干活了,在围在这里我就要报官了,让官差姥爷把你们全部抓进去,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就把客栈大‘门’狠狠的关上。
宁采臣面‘露’尴尬,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面,这是一个老头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年轻人,你怎么会来招惹王赖子啊,他可是安阳郡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而且仗着和几个官差认识,平日里无法无天的!”
“什么无法无天,分明就是狗仗人势!”边上的汉子开口骂到。
一会时间,众人也都散了,他也转身离开,这会都快要入夜了,手上银钱没有多少,得找个地方先过一晚,明天再做打算,这账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夜幕降临,寒云罩顶,北风呼啸,气温骤降,天空又开始飘起一朵朵的的雪‘花’,落在人身上,刺骨的冷,一抹抹昏暗的烛光在安阳郡城四处亮起。
“呼呼,好冷!”
宁采臣紧了紧衣服,双手搓一搓,口中呼出的热气瞬间就变成冷气,一朵朵冰晶覆盖在身上,赶忙加快了步伐。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他游‘荡’着却走出了闹市,来到一片荒地,草木摇曳,遍地枯木,这里没有人烟,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又朝前面走了一会,一间破屋出现在眼前,断壁残垣,显然荒废已久。
“看来只有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他把背上的书篓放下,拾了些枯草铺地,又从外面找了一堆柴火架起篝火。
萦绕在身上的寒意褪去,熊熊火光在这冬夜之中带来久违的温暖,一阵寒风吹过,火光摇摆。
雪越下越大,不止如此,又下起倾盆大雨,雨雪‘交’加,拍打着这破旧的房顶,仅存的木柱吱吱作响,摇摇‘欲’坠。
随意吃了点干粮之后,他就盘坐于墙角,开始闭目练气,渐渐的那狂暴的雨声越来越小,心神沉寂下来,方圆的一切都开始安静下来,一道道拇指粗细的内力缠绕在身上,不停地吞吐。
雪还在下,夜还在,雨也在,黎明还没有到来,一切都在昏暗中,唯有那闪烁的火光。
突然,两道庞大的气势从远处飞来,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破屋的顶上。
打坐中的宁采臣早就被惊醒,这种气势让他惊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