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些日子,魏家把四海楼推倒,准备重盖一座大楼。想当年魏卷亲自监工,盖起一座十一层的高楼时,不知道让多少人艳羡,嘿嘿起也忽焉,倒也忽焉!信哥,说一句诛心的话,前一任太宰可不姓韩,前一任太令也不姓王,我们虽然傍着三哥,准备成就大富贵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叶信心中是越来越赞赏王猛了,这几年的时光他没有虚度,成长的速度非常惊人。
“多学学那些老油条的本事,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王猛说道:“以后成不了太位大人,去做个总捕,总该绰绰有余吧?这样至少能舒舒坦坦的过一辈子。”
“你甘心么?”叶信笑道。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王猛道:“而且,我以后也会有儿子的,我不行,可以往死里操练他们,嘿嘿嘿我想好了,找个温柔贤淑的老婆,再找十个八个美妾,让她们拼了命的给我生!”
“还有,信哥,就通过这件事,让我领悟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王猛笑眯眯的续道:“所谓是非,站在各自的立场,会变得截然不同。就说我娘吧,老头子七、八年前找个一个小妾,结果我娘给了那小妾一万金票,直接把那小妾送走了,然后抄起刀追杀老头子,整整有半个多月,老头子一直没敢进后宅;现在我和我娘说,准备以后纳多多的小妾、生多多的孩子,居然把我娘笑得合不拢嘴,老婆还没定下哪家呢,已经跑到香楼里给我预定了几个小青衣,现在先让香楼帮我养着,教她们规矩,等她们成年就要进王家了。”
“这太令大人不得被气疯啊”叶信的表情变得古怪了。
“我管他?!”王猛撇了撇嘴:“不过说到老头子,信哥你也要多加小心,最好约束一下义盟的人,近期不要惹事。”
“哦?”叶信顿了顿:“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吴总捕的事。”王猛说道:“朱总捕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老头子的,他是个拎得清的人,但老头子还有别的路子,尤其是义盟,里面有太令府的卧底,朱总捕都能知道墨衍曾经有两天不在九鼎城,那么老头子也会知道。”
“义盟有太令府的卧底?有几个?”叶信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
“这个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王猛说道:“说实话,去做卧底的人,大都是因为不得已,家里出了病患,或者是遇到了别的什么灾祸,急需一大笔钱,所以把命给豁出去了,我把他们的身份告诉你,害一个就是害一家子啊!就算你能留着他们,义盟里多得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如果知道身边有太令府的卧底,呵呵”
“你倒是明白事理。”叶信笑道。
“而且,就算你把他们除掉也是没用的。”王猛说道:“义盟的势力膨胀得太快,几乎把整个九鼎城的地痞们都收服了,如果不派几个卧底监视义盟,上面的人连睡觉都没办法睡安稳了,你杀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
“好吧”叶信无奈的说道:“喝酒喝酒!”
两个人又干了一杯,王猛似乎是喝热了,拉开自己的胸襟,露出**的胸膛,随后视线无意识的向下看去,接着被吓了一跳,脸色也变得僵硬了:“我去真是见了鬼了”
“怎么了?”叶信急忙站起身,走到窗边,顺着王猛的视线看过去。
在一张酒桌旁,只坐着一个中年人,下巴留着三寸短髯,脸颊方正,相貌很威武,不过穿着的衣衫有些破败、寒酸,桌子上只摆了一碟小菜,和一壶茶。
那中年人正是王猛的父亲,坐镇太令府的王芳!
“你家老头子怎么跑到信义楼来了?吃饭?”叶信大吃了一惊:“还是微服私访?”
“狗屁!”王猛恶狠狠的说道:“没看到他穿着什么衣服么?他是在寻找真爱!真是个老不知羞的!”
“什么真爱?”叶信愈发糊涂了。
“老头子年幼时,我祖父和祖母的商队被盗匪劫了,所有的货物被洗劫一空,二老也惨死当场。”王猛幽幽说道:“最可气的是,七大姑八大姨们来帮老头子操持丧事,丧事过后,家里的东西也全没了,就连房子也被老头子的二伯贱卖了,把老头子扫地出门。”
“太令大人还遇到过这种惨事?”叶信说道。
“呵呵又一次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就硬着头皮闯入一座酒楼,胡乱从一张酒桌上抢东西,然后就遇到了毕生难忘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