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玻璃掉下来时,她下意识的用手里的纸袋子挡住身体,不过还是感到腿上面被一堆碎玻璃压住,但庆幸的是车子终于被门卡住无法上前了。
“向雾……”,辛慕榕跌跌撞撞冲进来,着急的拨开她腿上的玻璃,把她抱到边上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怎么样,哪里痛不痛”?
“肚子和腿有点点不舒服”,向雾吃痛的抽口气,低头忽然看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手掌冒着鲜血,“你手……”。
“我没事,我先送你去医院”,辛慕榕打横抱起她。
向雾看了眼那辆跑车,只见商场几个保安压着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出来,那模样是……时彦榕。
辛慕榕也看到了,不过没理会,抱着她匆匆从另一边离开。
正是下班高峰期,伦敦街头拥堵不堪,辛慕榕在车上实在坐不住,抱着她下车一路狂奔。
向雾紧紧的抱着他,身体不太舒服,不过看到他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心里更难受,“你不用那么急也没事,我感觉我没那么糟糕,还好”。
“刚才碎玻璃全部掉在你腿上,哪里算好了”,辛慕榕眼睛通红,声音不稳。
他没告诉她,也不仅仅是担心她,而是刚才那一刻足足把他三魂吓去了七魄,“都怪我,为什么要跑出去抽烟,为什么不多等等你”。
“刚才你就算留在我身边只会我们两个人逃跑更麻烦”,向雾安慰他道:“没事的,你别自责了,都过去了”。
辛慕榕咬了咬牙根,眼睛变得一片血红。
如果他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时彦榕是他亲生母亲,他也不会放过她了。
跑了四五条街,终于到达医院,医护人员匆忙推着病床上的向雾进了急救室。
辛慕榕来回在外面焦灼等待,好几次想闯进去都被医务人员拦住,最后一次实在想进去时,里面一名医生走出来道:“先生,你太太只是略微动了点胎气,不过腿上被玻璃刮破了几道,不算重,但需要包扎一下,你不用太担心”。
“动了胎气……会不会流产”,辛慕榕缠着声音不安的问。
“不会,只是暂时让她最好卧床静养几天,麻烦您到一边等待行吗,不要挡住其他进来的病人”,医生礼貌客气的说。
辛慕榕点点头,这才松口气的走到一边给范一桥打电话,“你嫂子这边没事了,那边怎么样了”?
“时彦榕已经被带回警局了”,范一桥道:“警察给她酒精测试了下,发现她喝了不少酒,醉酒驾驶后又蓄意撞人,应该会被立刻关起来,至于关多久,我看主要还是看你们这边,据我所知,嫂子是唯一受伤的人士,另外商场那边赔点钱应该能解决”。
“行啦,我知道了,你先开车子过来接下我和向雾”,辛慕榕结束通话。
十多分钟后,向雾被推着从里面出来,她腿上裤子被剪坏了,上面贴着几块纱布。
“医生,麻烦你们帮他包一下手”,向雾立即抓起他被鲜血染红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