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联想到他之前表现的那一股轻松的模样,她自己很清楚,越是假装的轻松愉悦,那疼的就越深,他在你面前微笑,但你未必能看到他的牙齿咬的多紧。
所以她立刻打起精神来,她也经历过这个过程,只比他早一个月而已,当时自己的想法,那时候经历的波折她还记忆犹新。
“”他怔怔地看着她,好像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住了似的。
“真的,”很少见的,她这样严肃的说话,一字一顿,“千万千万不要想得太多,真的会疯掉的。”
人钻牛角尖是非常恐怖的事情,某些职业的人犯起神经来就真的喜欢去思考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这种问题,结果还真的有无数人算到死那一天都没搞明白,这个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邪教,就是因为人们很容易在思考问题的时候进入误区。
大部分轻生自杀的人都是陷入了这种状态,为什么每年临近高考都会有学生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轻生,甚至包括许多学习优异的学生?这些学生把人生集中在一场考试上,考不好就没学上,没学上就没有好工作,没有好工作人生就完蛋了,这是第一个恶性思想循环,第二个思想循环就是,我这次没考好,我下次能考好么?我下次能考好我高考能考好么?要是高考考不好怎么办?如此再循环最终,他们迫于家庭的压力,亲人的期待,不允许自己出错,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正确的人的,所以在学习过程中哪怕出一点错他们都会跟犯了神经质一样去关心,神经高度紧张导致错误出现的频率更高,渐渐地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进入第三个无限置疑自己能力的循环中,然后崩溃
艾依夏如此理解,是因为她真真切切的在思想上纠结了很多年:为什么那天自己要去玩游戏?为什么非要那天出去玩到那么晚?如果自己不出去的话爸爸妈妈就不会去找自己,如果那个时候爸妈没有去找自己就不会出车祸然后陷入一个无限责备自己的死结,她忘不了这件事,越是忘不掉就越是去想,越想就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是忘不掉,这就又陷入了另一个死结,进而人会进入最后的崩溃状态,要么在这无穷无尽的痛苦中疯掉,要么因为承受不了痛而选择轻生。
有些人喜欢对这些死去的人随口说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很可笑,没有经历过,凭什么去轻易地评价他人经历了纠结和挣扎的珍贵生命?
因为有过相似的过程,所以她真的能理解,她绝不希望她的朋友经历这样的过程,那是地狱!
说到底,人都是些相似的东西,疯子和正常人之间,真的只差一个念头,有时候一个想法就能把人拖进深渊。
艾依夏觉得自己已经在地狱里了,她其实已经快疯了,如果不是‘复活’的妈妈给了她一点希望,如果不是有那么多‘虚拟’的人,如罗刹如白影如阿七还有伍墨这些人给了她一个可能的答案,给了她最后的心理安慰,她是绝不可能从那个麻木的萧荷挣扎着振作起来的,她将仍是那个死了心的人。
不过进地狱简单要出去,可就难了。
所以她这样殷切的看着他,她不需要安慰他,这是无用的,这种时候,一个眼神所传递出来的东西比万千话语都管用,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将此刻支撑着自己挣扎的力量传递给他。
他看着她的眼睛,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眼睛漂亮的也很多,可是鲜有人眼睛如此明亮。
就像火炬一样在闪耀,那对虹膜下似乎在燃烧着十万吨的燃料,能支撑着星星闪耀千千万万年。
确实是无比具有杀伤性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抢劫呢。
“好!我知道了,我不再多想了。”
“要是还胡思乱想,就抽自己两巴掌,或者拿着棍子照着脑门来一下”她补充道,“我试过,把自己打晕了比什么都好使。”
当时疼的快要疯掉的时候白影那一拳她记得可清楚了特别爽
“咳”他差点没忍住一声笑出来,没好气儿的说,“行,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她终于稍微安心了些,重新躺下。
过了几分钟,她说道。
“等我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查一下原因吧”
“嗯。我也正想找个人帮忙。”
“啊哈哈,我没读过多少书,脑子可能没你好使,不过现在我打架好像还挺厉害的。”
“别介姑奶奶您别惹事儿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