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的娓娓道来,让我着实吃惊不小。
火鸟?青龙?
我看向陆吾背上那把黑色玄剑。这把长剑名为“炎月盘龙剑”,而我手上这把软剑,名唤“赤炼凤雏剑”,一龙一凤双剑乃是我先古羌族的至尊之宝,在这阵法里彰显灵性,被其他人视作火鸟与青龙,倒也不意外。
只是,他们嘴里的食人兽,跟我们所看见的庞然大物,怕是同一种生物,而且多半是晏安阳的队伍。
这些幻想还不是让我吃惊的地方,我吃惊的是,这乾坤诛心阵虽然厉害,但也仅是以战术为基准,以环境为屏障,让置身其中的敌人置幻以致受困,可这阵法并不会令闯阵人之间产生任何影响。然而,它被修改之后,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甚至不同阵营的人进去触动阵法之后,都会成为对方的假想敌。所谓的假想敌,就是对方曾在你的记忆里造成过印象深刻的片段,包括各类喜怒哀乐等情绪的人,这些情绪的浅重程度会做为假想敌的等级高低之分或者形态各异。换一句话说,进入阵法的人,既为闯阵人,也为守阵人,息息循环,根本不费布阵人一兵一卒。
龙临渊这一招真是狠辣歹毒!他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最好全军覆没在这里!
没想到,我们的队伍还没有直面相对,我们已通过这种方式交锋了!
“我倒是好奇,在你们眼里,我们到底成了啥样了?”戴晴突然插进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的目光往她那方向望了望,只见她风情万种地从旁边的篝火堆边走来我们这边,在黑叔身边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好奇地问。
顾长风死在苍月谷那场战役中,顾家便只剩余戴晴一个人。她的岁数与黑叔的相差了近一倍,但她的明媚艳丽,与黑叔的稳重霸气却意外的融合。不知道的人,看见他们坐在一起,还以为他们是对情侣。
“人面猴!”我清咳了几声,回答道,“人的脸,猴子的身躯”我指着他们脸上尚未清理的倒三角像是猴子脸的星辰图腾说。
“这么丑!”戴晴立即嫌弃起来。
“丑是丑点,但至少能保命啊!”吴勇嚷了起来。
大伙们“噗嗤”一声全都轰然大笑起来。
理粗了些,但还是这个理!
“你们不觉得这个阵法真可怕吗?!它竟然能让人产生物是非物的错觉,若之前你在我们眼里是一只珍禽,我为了捕捉你,而你为了活命而与我相互残杀”海东青忽然插嘴,他的下半句不敢说下去,因为他正是那个与我拼死拼活的高大人面猴,若不是族人英灵及时阻止,他早就死在我的匕首之下,想想,就让人后怕不已。
想到族人英灵,我的目光不自主地朝四周望去,发现黑叔他们身后的透明人变少了,乾坤诛心阵被破了之后,它们的行动已自如,所以它们已不在黑叔他们身边守护着,而是分散在我们的队伍里,插入兄弟们的身影当中,对着篝火,听着兄弟们的高谈阔论,表情十分柔和,但身体却比之前看的更为透明。
我想,应该是千百年来,它们被困在阵法里,诛杀入阵的敌人,庇护误闯的自己人,如今阵法已破,它们的灵魂终于得到了释放,它们的最终归去应该是西方极乐。
莫名的,我心一阵难过。
“在想什么?”陆吾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低声问。
我摇摇头,目光抬起时,正巧与黑叔关心的目光撞了一下。
黑叔满目柔情,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我们久别重逢后的各种调侃,自己默不作声。
我几次张口想问他关于兽化暗示的事情,可他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这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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