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呢,别耽误我给他治疗,要哭一边哭去。”
锦绣抹了一把眼泪,抬头见锦书依旧是那张冰块脸,书平伤得这样重,锦书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痛难过?这个人的心果然是铁打的,她心里憋得慌,想要嗔怪几句,却又见锦书给书平把脉,又让人准备银针,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锦绣讪讪的起了身,什么也说不出来。
锦书正给书平扎针,又让人去买药,这时候大夫才过来了。大夫上了些年纪,走得气喘吁吁的。等到他提着药箱赶到时,却见锦书已经把银针拔掉了,他惊呼了一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怎么能随便给人扎针!这不是要人命么。去,去,去。这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锦书见大夫来了,心道也轮不着她来帮忙主动的给那大夫让了座。
大夫忙问:“哪里被咬了?”
程知允忙道:“双腿。”
大夫将裤子一脱,却见早已经绑了纱布,上了止血药,又给书平把脉,发现书平脉象微弱,身体滚烫,这才想起锦书刚才给书平针灸,忙叫住了欲走的锦书,质问着她:“小丫头,刚才你都灸什么穴位呢?”
锦书如实答道:“曲池、合谷、外关。”
大夫听说也没什么异议,接着又问:“可给开汤药呢?”
锦书点头道:“开了。”接着将自己的方子也说了一遍,那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差,后来收拾东西就往外走,也没人去阻拦他。
程知允见大夫都走了,只好拉住锦书问:“你弟弟性命要不要紧?”
锦书道:“不要紧。”
“那为何现在还没醒?”
“一来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而来,他受了惊吓,要恢复总要过些时候。”
程知允听说这才放了些许的心,又对锦书说:“你好好的守着他,哪里也不许去。照顾好他!要是出点什么差错,我才要问你话。”
锦书听了父亲的话,才想起果然在这个父亲心里只有书平才是他的心头肉,她怔了怔才说:“女儿没那个本事能确保他一切无忧,父亲要是不放心去找个高明的大夫来吧。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话把程知允气得够呛,咬牙切齿道:“怎么这会儿又认输呢?他是你弟弟,你也不管?”
父女俩僵持着,后来还是程知节走了出来,劝解道:“老三就少说一句,让四丫头好生治吧。我看她还算靠谱,你也别给她压力。”
程知允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他三十几了,这可是唯一的一个儿子,他能不心疼吗?后来程知节把他给拉走了,顺带也将屋里这些围观的人给赶了出去。
闯祸的几人还在外面守候着,谁也不敢进来一步。
程知允出来了见着这些人满眼都是火,他对程书砚道:“老二、老三跟我来。夏凉也给我过来。”他可不敢过问秦家兄弟和孙湛。赵世恒没有被点名,但心中却畏惧不安,说来这事还是和他脱不了干系。赵世恒也犹犹豫豫的也跟着去了。
剩下孙湛和秦家兄弟。秦勤对秦勉道:“我先回去一趟,有什么情况你托人给我捎个口信。”
秦勉点头道:“好,我送大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