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勉道:“你父亲亲口告诉我的啊。”
锦书听说有些不高兴的撅了撅嘴,暗道不管她怎么问父亲都不愿说当年的事,怎么回头就告诉了女婿,何况还不是真女婿。
南边没有热炕,好在客栈送了汤婆子来,秦勉便坐在床边自顾的脱鞋,一面脱,一面说:“我先帮你暖被窝,这里实在太冷了。”
说话间秦勉已经上床了。
这家客栈没坐榻,连多余的椅子都没两把,寒冬腊月的真的让秦勉坐一晚?外面还在下雪,他不被冻病才怪。
锦书收拾了一下,拆了头发,通了头。吹灭了油灯,摸索着也上了床,在另一头躺了,睡在外面,将里面让给了秦勉。
“你要睡呢?那我不打扰你了。”秦勉才坐了起来就觉得冷风灌了进来,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锦书嘟哝着说:“好好躺着吧,再添病人可真要误行程了。”
秦勉见锦书难得开恩,恭敬不如从命,也躺了下来。他不由自主的往锦书身边凑了凑,却觉得锦书的脚冰凉,忙捉了她的脚往自己衣服下塞,一面塞一面说:“我替你捂一捂。”
锦书原本想挣脱的,可是她的脚确实冷,当接触到一片滚热的肌肤时,又舍不得移开,她眷恋他给的温暖。感觉像回到了多年以前,也是寒冬腊月天冷的时候,她与外祖母睡在一处,外祖母也替她这样暖脚。
“锦书,你有什么乳名吗?”
“有啊,姥姥给我取的,叫丹娘。”
“牡丹开的时候出生的倒极配这个名字。”秦勉又说:“以后私下我可就叫你丹娘了,好不好?”
身子暖和了,困意也就找上了,锦书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想。
这一夜外面天寒地冻,然而锦书却睡得极香甜,等她再次睁眼时,外面已经大亮了,她心里一惊,暗道莫非误了行程,正欲起来,才发现她的腰间多了一只大手,她转过头去,不知何时,秦勉已经躺在了身畔,竟把她护在怀里。
锦书愣怔了一会儿,才将放在腰间的手慢慢移开。秦勉立马睁开了眼睛。
“早上好。”
“好个头。”锦书将他推开了一些,道:“都什么时候了,该起来出发了。”
“不要紧的我昨天已和他们说过要在这里多留一日的,外面冷,还是被窝暖和,我们继续睡觉好了。”
秦勉说着又去拉她,锦书却已经坐起来了,不悦的说:“谁要和你睡觉。”
锦书匆匆拉好了衣裳,自从和秦勉在一处后,她睡觉连衣服都不敢脱。
锦书已经起来了,拿着梳子梳头,秦勉就在枕上看着她,仿佛这是世上最惬意的事,他怎么看也看不够。
等到锦书梳了头,便开门打水去了,回头洗脸漱口,两人又一处用过了饭。外面的雨夹雪依旧未停。
邢管事的伤寒又重了一分,卧在床上已爬不起来,锦书只好又给施针,又是推拿,弄得邢管事很不好意思。
又过了一日,雨雪止住了,但依旧寒风刺骨,他们再次踏上了行程,继续赶路。希望能尽早到泉州,听说那里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