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通天,叫喊叫打!
层楼上一人双手负在身后,他目光冷漠的看着双方的交战。二十年了,不再是宝兴元年的时候,四弟也太小看他了。
秦勃知道秦劼就在那层楼上督战,他凭着自己的勇猛硬闯出了一条血路,他提着剑朝那含元殿而去。
秦勃上场杀敌时从未畏惧过,此刻自然也不畏惧。他知道兄弟俩终有一场较量,成王败寇,不是哥哥逼迫他,他也不会如此。
秦勃挥着剑挡着飞来的箭镞,层楼上那位做了个手势,弓箭手暂时停息了,秦勃站在下面朝上面大喊:“君恒,你当缩头乌龟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下来对打。”
“对打?你当还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么,是不是谁输了就拱手相让所得的一切?”秦劼一声冷笑。
“这有什么不妥?”
“哈哈,赳赳武夫,空有蛮力却腹内草莽,你还想学先皇,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也敢夜闯宫禁。”秦劼的嗓门大,那话语中无不嘲讽。
秦勃不想和秦劼分辨,他要硬闯含元殿,要把秦劼给捉住。
一明一暗,燕王所带的那些人很快就有些不支,且又没有退路,想要回头已是不可能了。秦勃想要自己武力杀出一片血路,就在他奋力搏斗的时候,又一支箭已经瞄准了他,秦劼在射出这枝箭时,口中喊了一声:“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他自幼被封太子,父皇请了最好的翰林大儒给他做老师,他在学习如何治国的时候,这骑射却同样没有落下。秦勃有今天是他自己蠢。以为还是宝兴元年,以为宫中还有人和他做内应。
这枝离弦的箭正正的朝秦勃射去,他意识到危险回头挡箭时,哪知这一次却没有避过,铁镞正正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秦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后的将士见秦勃被射杀,顿时慌了阵脚。
秦劼见秦勃已死,已无心观战,他神色从容的转身便走,他要去崇庆宫一趟。
主将被捉,军心顿时就涣散了,收拾这些残余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
秦劼去崇庆宫坐了肩舆,当内侍敲开已经落了钥的宫门时,高太后已经准备睡觉了,只是听得远处有动静正要遣人去打听,哪知却见长子来了。
“皇帝,我依稀听得外面有动静,可出了什么事?”
秦劼面色平静的走了进去,最终站在了那架十二扇的缂丝屏风前,他举目凝视屏风上精绣的汉宫春晓。他目光微闪,含笑道:“惊扰了母后的好梦了,儿臣特来请罪。”
“不是……我听得有动静,前面火光特别亮,你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高太后一脸的焦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宝兴元年的事重演了。”秦劼的语气格外的冷清。
高太后惊讶不已,她神色惊惶问道:“是有人要宫变?”
“是啊,想要效仿先皇。不过母后您放心,很快就会恢复平静的,您听,是不是没有那么的喧闹呢?”
高太火惶惑的看着儿子,秦劼眼中流露出寒光让她觉得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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