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脏病之类致命的病,
即便有轻微的风症状,也是慢症,更何况经过自己昨天的针灸,已无大碍,一时慢会,根本死不了人。
说到底,镇南王妃的死,很显然是人为的。
而原因,毋庸置疑,肯定和昨天,自己去见她,及自己的失足落湖有关。
亦或者,于镇南王妃向自己说的那些疯话有关。
看孟亦心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樱桃以为孟亦心也是因为昨天的事,和自己一样心有余悸,落了些后遗症,连忙宽慰她道,
“郡主您别怕,王爷已经下令了,说您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这两日您只管称病,不出心悦阁行了,至于外面的事,您都不用管的。”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半晌,孟亦心方幽幽的说道。
“是。”看孟亦心这般模样,樱桃低应一声,嚅嚅的出去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不知道为什么,孟亦心心里忽然莫名一阵悲凉,不知道是为了镇南王妃,还是自己。
换个角度来说,镇南王妃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一辈子为情痴狂,甚至不惜放弃自尊,最终竟活到了这般田地,几乎卑微到了尘埃里。
既然镇南王已经叮嘱下去,不让自己出去行礼,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躲几天清闲。
说实话,这种场合,孟亦心还真不太想去,尤其是应酬那些宾客,更是让她想想头痛。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孟亦心虽然乖乖没有出过院子,可是通过樱桃传回来的只言片语,她也了解了个大概。
而结果,显然也大大出乎孟亦心的预料。
这位被关在湖心岛十多年的王妃,活的时候,几尽癫狂,不得自由,死的时候,却如她料想的一般,各种体面,葬礼办得甚是风光。
自从皇皇后亲自来悼念了这位表姑母之后,很快,楚京城凡是有头有面的人都来了,纷纷为其送行,诉说着对其的思念。
殊不知,这么些年,在她活着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平时与她相交过。
想想,也真是世态炎凉呀!
当然,除了偶尔感慨一些这些世间百态,孟亦心虽然没有出得了院子,这几日也没有闲着。
因为葛神医回来的缘故,有了监督的人,所以,孟亦心只好又乖乖的喝起了,那苦得能要人命的汤药。
“师父,你这也回来有些时日了,心儿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大碍的,再说这头痛病,自从吃了那些七叶一枝花制作的药丸后,也早没有发作了,你别让心儿再喝这些苦得像黄连一样的汤药了,好不好?”
一日,待葛神医诊完脉,孟亦心扯着葛神医的衣袖,恬着脸,苦苦哀求道,
“师父,您自己看,心儿的脉像明明没有异常的?再说了,那抑郁之症,心儿以后自己注意的话,也是可以通过情绪调节的,您别再给心儿开药了吧?”
谁知葛神医好像早料到了孟亦心会这样做,一甩衣袖,施施然坐在旁边的锦凳,喝了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