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阳东升,暖暖阳光普照大地,驱散一连几日的阴沉,亦驱散道牧心中些许阴霾,思路清晰不少,心胸开朗许多。
狮獒那一阵阵凄厉惨叫声,伴随一阵阵孩童笑声,如附耳魔喃,挥之不去。难得穆山沉默不言,见阳光透过树冠缝隙,零零落落照在身上,心情好了不少。
一路无言,一直朝前进。
明明朝着最近一条山路前进,反觉越走越远,山路快细成一条线,山门也小了很多。
“怎觉在走回头路?”穆山终究忍不住嘟哝,手起剑落,草木爆碎,开出一条数百米长的路。
不知走了多久,道牧决定让大家休整时,耳朵微动,听到些许异响,他停住脚步,两耳倾听一阵,“人?”道牧听这脚步,判断对方至少不是怪物,相较于人,道牧更希望是野兽。
“怎么了?”穆婉晴见道牧阴晴不定,不由转头关心。
“人,那边有一大群人,不下六百数。”道牧抬手直指左方。
穆山惊疑片刻,动用灵力强化听觉,果真听到动静,估摸也得数千米,旋即用怪异眼神看着道牧,重重吐出二字,“怪物。”
穆家姐弟都将目光投向道牧,等待道牧做决定,道牧沉吟,越是危险境地,他越是不想跟人打交道。世上最难测莫过人性,就怕最终害死他们的就是人。
“走,过去看看。”道牧斩钉截铁,怀着些许希望,“指不定有什么意外惊喜。”
待道牧三人不断接近,清晰可见大大一个“林”字绣在黑色旗帜上,迎风飘扬。
穆山差点跳脚骂人,苦哈哈道,“表弟,你这惊喜真够意外!”
道牧知道穆山的潜在意思,对于机剑镇的林家,他还是有所了解。
穆武曾言,林家就是一根又粗又硬的搅屎棍,拿起扔了又嫌脏手,可不解决,指不定下一秒他就捅你,让你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唰唰唰
一阵脚步正往他们这边移动,灌木中,三人相互对视,屏住呼吸。
“真晦气,这两天没遇到一只野兽,再这样我要疯了。那三个畜生倒是吃好喝好,苦的却是我们这些底层。”
“这倒是其次,我就怕灾祸降临,这两天,心毛毛的,耳边总是想起老人常说的话。上山不见兽,不是山神陨落,就是山神愤怒,常常伴随大灾祸。”
“别吓我,陪在这三个纨绔子弟,本就憋屈得紧,你这么一说,让我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放松放松,看开点,时间过去还是很快的,过了今天,还有明天,任务就结束了。”
未见到人影,脚步声已经开始远去,说话声也逐渐变小。
“你说我们能不能遇到穆家那三小畜生,林植下命令了,杀了那三小畜生,原本的报酬基础上,再翻十倍。”
“我也刚从二公子那得到命令,的确吸引人”
“十倍报酬足以在极乐剑土逍遥半年,想想就心痒痒。”
“”
脚步声消失,说话声戛然而止。
听闻几人对话,道牧才真正感受到林家对穆家那种深入骨髓的恨。原本计划离开这里,血眸闪烁精光,心中生了一计,他唤来穆家姐弟,附在他们耳边。
一刻钟后,穆婉晴一脸冰寒杀意浓浓,穆山浑身颤抖,兴奋难抑,道牧淡然自若,胸有成竹,三姐弟脸色各不相同。
这才刚出灌木丛,“谁?!”巡逻队发现道牧三人,飞窜入林。
手起剑落,剑气喷涌,刀光剑影间,穆山削下三人手臂,骨血四溅,对方哇哇痛嚎。随后涌出三十多人,将他三人包围,剑拔弩张,目寒凶光。
穆山一手仗剑,一手握鞘,脸上笑容消失无踪,仰头睨视四周,冷冷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穆家,穆山,穆大少爷都不认识?你们可还想在机剑镇混?”
“哟呵!”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人群,鹰钩鼻蛇眼,笑容阴仄仄,穆山不由嘟哝此人长着一副坏人的典型模样,见中年男子两手背负在后,阴阳怪气道,“你穆家怎会来林家营地,莫不是进来找不到食粮,便来这乞食?”
“狗人狗话!”穆山踏前几步,不惧中年男子,浑身灵力流转,鼓得剑袍猎猎作响,杀意盎然,“叫你家二公子出来,我姐有话与他方便。”
“嗤!”中年男子嗤之以鼻,正欲命人将三人拿下。
穆山见对方不识好歹,一股利气席卷八方,方圆百米,草木皆碎成粉末,留下空荡荡一片,仰头的俏脸,沉得出水,“你林家真是一点都不顾及穆家的影响力,那也得用脑子想想,为何我们冒险来找你们家二公子!
林家养你们,还不如养一群狗来得老实。
哦,对了,不是说你,你本来就是狗,只不过已经成精了。”穆山仰头睨视中年人,丝毫不畏惧对方比自己修为高一个大阶位。
“好犀利的嘴。”中年男子蛇眼冒幽光,差点忍不住动手,两手颤抖,那不是害怕,那是兴奋。
穆婉晴已拔出巨剑,脸上结冰,周围的人都不禁打哆嗦,一些剑豪的修为不比穆婉晴差,也都不禁打个寒颤。
中年人陷入沉思,究竟是什么事情让穆婉晴如此坚决?
林家与穆家本是世仇,数百年来未有过大冲突,直至数十年前,又添上穆武抢亲一事,让穆家和林家的结,永远都解不开。
穆家那些老人怎么想,中年男子不得而知,他却知道林家无时不刻都想要羞辱穆家,无时不刻想要让穆家家破人亡。
这才刚接到绝杀令,穆家三小人儿就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事吵吵嚷嚷!”一声随意呵斥,懒洋洋,听着语气便知道此人明知故问。“本少爷正睡得安稳呢!”
人群开出一条路,一个儒雅青年扇着折扇缓步走来,正是林家大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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