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林龙感概。
穆婉晴坐在阿萌身上,摸着阿萌的背,漫不经心道,“你们林家,我只相信你一人。”
“噢?”林龙笑容更加灿烂,尽管不是穆婉晴第一次跟他这么说,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第一次。
穆婉晴这么婉约告白,林龙不由得意转头跟林霖和林侗笑了笑,旋即又调头,柔声道,“婉晴,你这话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好似男人对情人的甜语。
穆婉晴闻言,在阿萌背上颤了一下,并未说话,驱阿萌跟上大部队,垂着头,好似害羞不敢红脸示人。
前锋约六十余人,那中年男子也在,队伍当中最大的威胁便是他。
“找机会阴死这老鬼。”穆山传声道,道牧无法传声,唯有点头示意。
道牧两表兄弟观察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何尝不在观察他们二人,一个骨龄不过十七,一个骨龄不过十九,“一个蠢呼呼,一个木讷讷,果真没什么城府,搞死这两畜生还要我亲自出马,二公子太看得起他们”
“你二人过来。”中年男子笑吟吟,挥手招道牧二人,好似在招两条狗,就差嘴上啧啧叫唤。
道牧二人仿佛没听见那般,两个表兄弟时而交头接耳,时而你一问我一答,时而你损我,我骂你,时而拔剑相向,斗得不亦乐乎,中年男子被华丽无视。
“穆山!道牧!我叫你们两个,你们没有听到吗?!”中年男子蛇眸生幽光,没了笑容,愈加阴仄,附近的剑修自行离他远一些,方才舒服。
“噢。”道牧和穆山二人微微抬手,懒洋洋回应一声,便又不理会他。
中年男子气不打一处来,地剑巅峰修为,人人敬他是大剑豪,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倘若不是道牧二人还有利用价值,中年男子老早拔剑斩碎他们喂狗。
道牧好似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髓骨升起,不由打了几个哆嗦,抬头却见中年男子直勾勾盯他二人,鹰钩鼻蛇眼,目光阴沉沉,却不畏惧,皱眉直视中年男子,不耐烦道,“狗叔,你看着我表兄弟二人,做怎?”
狗叔?!这道牧还真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羞辱他!
中年男子气得浑身颤抖,胸部大幅度起伏,喘着粗气,未等中年男子怒斥道牧。
“什么,表弟,你说什么鬼?哪个狗东西在看我们?!”穆山抬起头,目光正好对上中年男子那火热热的眼神,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由打了一个寒颤,“狗叔,你该不会好**吧,惹,恶心死了”
中年男子要被这两表兄弟气死,剑修最基本的心境快要被两表兄弟给毁了根基,未曾像今日这般容易动怒过,几次差点失去理智。
“我不是什么狗叔!叫我张教习,便是!”张教习努力平复怒气,右手压在左手上,两手颤抖不止,这给气的,“一番轮转下来,现在轮到你二人,前头刺探。”
“你这老狗,是不是在前面设下陷阱要害我二人!”穆山闻言,顿时在龙马身上,跳脚大骂,瞪着张教习的鼻子,唾沫横飞,“瞧你长着一副典型的坏人模样,一看就不是安着什么好心。你怎么不叫你家三位公子去刺探?你个狗东西,仗势欺人”
张教习气得面部扭曲狰狞,嘶吼道,“穆婉晴让你们来前锋,不是让你们来这里旅游的!”
“怎不见你去?”穆山纨绔之气上头,怒发冲冠,欲拔剑,放声怒吼,“这就是个表面功夫,何须派我兄弟二人。你个老狗,还真成了精?”
张教习自认为虽然自己心肠很坏,可平时脾气好得很。今日算是遇到对手,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这两个小畜生比林家三子难伺候百倍。
嗯?!
张教习猛然拉紧龙马缰绳,抬手一招,放在鹰钩鼻前深深一闻,“血腥味,前方有大规模战斗”
道牧与穆山不由相互对视,异口同声,“果真狗成了精”
张教习冷哼一声,紧急状况下,不愿再与道牧二人胡搅蛮缠,命令所有人一起跟他前行。
一刻钟后。
他们来到战场边缘,明明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湿湿的,黏黏的,腥甜的。可就是找不到任何一块尸体,哪怕一块血迹。
“怪物!”道牧二人异口同声。
林龙曾向张教习描述过怪物战场所见所闻,现如今眼前这面目全非的土地,就与林龙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张教习转过头,正要问询一二,前头突然传来动静,一个修为与穆山相近的剑修,被一具古铜发光的干尸掐住脖子。
阵阵哀嚎中,干尸将口大张,瞬间将剑修的头吞食,咔咔咔,骨血溢出嘴角,流满一身。
无头尸体喷涌大量鲜血,干尸嗷嗷兴奋,开口接住一大半,其他任由淋身。隔着大老远,道牧就闻道一股尿骚味夹杂着血的腥甜味。咔咔,一口一截,好比撸串,带着尿液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后,干尸将目光投向这边,嘴巴裂开,牙齿诡异的白,口中还夹杂着各种碎骨,碎肉,鲜血唾沫,甚至还能闻到尿的骚味。
“肉好吃尸两手一张,桀桀怪笑,下一秒便冲向最近一个剑修。
锵,作为一个骄傲的剑修怎会束手待毙,手抖剑吟,剑未至,剑气贯虹,铺天盖地。干尸不惧,任由剑气肆虐,可怕剑气仅在古铜蹭亮的皮肤上留下道道白痕,下一秒,皮肤光泽流转,白痕恢复古铜,黄得流油。
“肉肉”干尸咧嘴灿笑,吐字不清,口臭难闻,“乖乖”
剑修手捏独创剑诀,长剑荡吟,伴随阵阵龙吟,狂乱剑气席卷数里,尘涛漫天飞扬。
喝,剑修与干尸在眨眼之间,完成了一次交手,位置交错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