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莫淡,从不打诳语。”莫淡手一挥,“谁若能杀了这条疯狗,将获得释放,且移出牧星山恶名单。”话才落,阵阵怪叫声中,壁洞涌出恶徒形如蜂拥,朝道牧壁洞而来。
刀、剑、棍、棒、鞭、枪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几日就可布下这局,莫家势力不可谓不大。”道牧心中已明了,只是莫家如此大阵仗,道牧连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失神间,恶徒已至,凶神恶煞,张牙舞爪。道牧脚踩酒鬼瞎晃,犹似凌波微步,探手虚抓,一抹幽光掌中生,似闻道恶的气,决刀幻舞如蝶,欢愉颤吟。
道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壁洞前,人头滚落如珠,身体掉落如石。吞服几枚朱果,供养生生不息灵力,“修仙,非一般人可承受。”道牧亦有闲情自嘲。
忽觉,前方灵力絮乱暴虐,道牧唤出刀鞘,丹田金龙长啸,浑身热血沸腾,漫出金光,一击“崩龙闪”,化作一道金色闪电,以蛇形之姿,硬生生从人海中开辟一条生路。
方才闪至彼岸,回眸见状,身心冰凉,一阵后怕。只见红枪利可贯日,绿鞭锋可斩月,黑棍强可碎峰,三股力量与道牧先前所在壁洞,汇聚一起。
红绿黑聚成炽热白炎,连人带岩一起蒸发,大坑空洞幽深,直径百丈余。狱兵们,消失一般,如此大动静,不见个把。
道牧心如明镜,自进入牢狱,就未想过狱兵可靠。恶徒再临,道牧暂时无心与他们缠斗,又是一记“崩龙闪”,刀鞘与刀刃抡舞,收割三个地阶恶徒人头。
所幸,这些恶徒多被牢狱折磨得油尽灯枯。倘若每个恶徒皆为巅峰状态,道牧怕已成灰烬,随风飘逝。
道牧方才脚着地,还未过二三息,恶徒如浪潮般涌来,大势如啸,给人以窒息与绝望。道牧血眸灼光,又吞服几枚朱果,逆势而上。
“狂花乱蝶,斩!”
惨叫被嘶吼淹没,打斗被呼呼风声淹没,如一头金龙叼着一只幽蝶,于浪潮中遨游,所过之处,浪花飞溅,却再也回到不潮中的。
道牧只觉自己进入某种奇妙状态,六感出神入化,浑身力量无穷,灵力涓涓不绝,永远不知疲倦,挥斥决刀如鱼得水,遨游人海如无人之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挥了多少刀,更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觉得自己愈来愈兴奋,血脉愈来愈沸腾,心脏快要跳出来。
血的腥臭味已经掩盖住所有味道,尸体在偌大的实地平台,叠了不知几层,血液犹如即将干涸的瀑布,流往下一层,洞下黑烟袅袅。
整个监狱面目全非,早已残垣断壁,道牧与皮包骨男子挥刀相向,大块大块石头砸落,骨血四溅,榨出愈来愈多血液,血瀑布似来到汛期,哗啦啦流个不停。
皮包骨男子一身精钢铁骨,斩得道牧两手渐生麻意,决刀好几次脱手,自己亦差点被斩成肉块,“炼体者?!”道牧腿斧劈落,皮包骨那男子于岩壁砸出一人形大坑。
“桀桀桀你猜”皮包骨男子尖声怪笑,“还多亏侯野那老不死,如果你也想如我这般,得先把命交给我。”
“牧死成活?!”道牧大骇,难怪对方肉身强悍若斯,“这可是牧道大禁忌啊!老祖宗绝不敢得罪下面鬼神。”
“想知道真相?”皮包骨男子,大口裂开似蛙口,舌头反卷成团,“把你的命交给我先!”话才落,舌头弹出,化作十几道分叉,将道牧所有退路封死。
道牧左手捏剑指压刀背,右手高举决刀,剑指压刀,右手挥落,剑指抹过刀背,血淋漓染红刀刃。
“一刀成佛!”声音却如凶魔,出自阿鼻。
大佛怒目,捨起当初已放屠刀,黑暗笼罩一切,见不得光,见不得五指。
待黑暗散去,道牧已站在敌方身后,皮包骨男子呆站原地,骨刀掉落,身上溢血,显现刀痕,“你仙”皮包骨男子还未说完,散落成无数尸块,化作一团乌黑尸水。
“牧尸成活,依然为灾”道牧回望那摊乌黑尸水,目光沉沉,“就没有更高明的方法,让牧尸真正成活吗?”良久,道牧回神起身,轻叹一口,转头望大坑石梯,“黄泛筱,没事了,出来吧。”
不过多久,石梯悉悉索索生动静,黄泛筱踏血而来,环顾四周,脸吓得惨白,抖若筛糠。“他他们都死了?”
“若非梦境幻觉,应该都死了。”锵,决刀归鞘,道牧话罢,转身朝更高处登去,“你是如何被他们捉”
话未完,“啊呀”黄泛筱惊叫出声,道牧回望,原来是被尸体绊倒朝道牧这边扑来。
锵,两手大张,幽光流逝,黄泛筱人头落地,眼睛瞪大,“为什么”用最后力量问出。
“演技不过关。”道牧头也不回,登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