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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不去了!”
道牧猛地起身,血眸灼光盛阳,血脉如湍急水流,琵琶骨炽热。近身可闻轰隆隆作响,胜过雷鸣。
哞,阿萌聚目凝神,小粗腿迈开。一人一兽,抛下灭心牧剑,绝尘而去。
“该死的红眼小子!”
“又把吾身遗落!”
灭心牧剑化作一道幽光,追踪而去,穿入道牧衣袖。
长青树下。
气氛悲恸而凝重,饶是与自己无关,也被这悲绝气氛感染。
继砝面如土灰,身体颤得更加厉害,眼泪终难忍住,填满脸上近半的沟壑。莫归海望树悲叹,山林有魂,为一整体。倘若连长青树也倒下,其他古树怕也难以撑住。
“老祖宗,我已尽力。”有气无力,说这几个字,好似耗尽所有力气。
肖菁菁早已虚脱,愣是超负荷,多撑一刻钟。话才落,她顺势倒下,泪满伤感。从未想过,身为天牧,精通植牧的她,竟束手无策。
继戎眼疾手快,大步迈开,瞬至肖菁菁身边。伸手作势,欲要接住肖菁菁,一道妖风拍脸,肖菁菁凭空消失。“谁?!”继戎面沉似水,剑出半鞘。
肖菁菁只觉自己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臂膀揽入,炽热的男人气息,灼得她内心小鹿乱撞。满怀期待抬起头,樱唇微张,一时间说不出话。
心情就同她的脸色那般复杂,如同一股脑打翻茶油酱醋,不是个好滋味。
“好好在阿萌背上调息。”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道牧放开肖菁菁,跃下阿萌,留给肖菁菁一个伟岸的背影,高大如岳。这一刻,两人的年龄似乎反转过来。
道牧看莫归海几眼,莫归海心领神会点头。遂不理他人反应,催动丹田,牧力奔腾狂涌,瞬息充斥全身,紫红霞瑞自千万毛孔溢出。
嘤嘤嘤
左手持刀鞘,右手持刀刃,刀鞘与刀刃共鸣。
道牧人影闪动,双手抡舞刀与鞘。大风起,狂风撩沙,唯见一只巨大的紫红色蝴蝶,在长青树身上,翩翩起舞。
叮叮当当,叮当叮当,似在演奏一曲热血激昂的乐章。断剑,残刀,铁粉,木屑纷落如雨,人们纷纷后退十余丈。
“他在作甚?!”继戎锁眉语寒,剑已出鞘,似要阻止道牧。天剑出手,道牧不死,还不如死。
“滚!”莫归海瞬息临至继戎身前,手持一把仅剩后半段的大剑,金刚怒目。那条长长刀疤,因充血变得愈加狰狞,配上那双森寒眼眸,形容疯魔杀人狂。
继戎本就憋屈到极点,形同一桶火药,莫归海就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把。天剑对天剑,大战一触即发。
“继戎,回来。”继砝喏喏开口,清晰传入他人耳中。
此刻的继戎就是一个正在喷发的火山,怎会因为继砝一句话而停止。见他体内灵力狂涌,宝剑轻吟,人为动,剑气已出。
“哼!”莫归海还未动手,只闻一声冷哼,继戎被定在当场。暴虐剑气消敛,沸腾的灵力蛰伏,宝剑停止颤吟,继戎形同一尊雕塑。
“老不死,你可得把你家小辈看紧,否则神仙都无法救活这可树。”莫归海目光掠过继戎肩膀,与继砝目目相对。
继戎已被制服,莫归海却没有收剑之意。相较周身这些人,莫归海更相信自己。作为万剑坟的守牧人,他对这棵长青树的感情。从时而握紧,时而放松的手,就可看出一二。
天际呼传一阵龙吟凤鸣,只见一条紫龙与一只红凤自天而降。
“凤翎剑?!”莫归海眼睛瞪大,再次望向继戎背后继砝。
“嗯”继砝咧嘴灿笑,配上那期颐之年的面貌。笑开怀时,口中无牙,显得那般诡怪惊悚。“看来,道牧与我奕剑门早已结下因果。”愈是和蔼可亲,愈是让人心觉活见鬼。
锵!
决刀入鞘,道牧脚踏实地,“此为升龙剑绝,出自剑机阁。”语气淡漠,面冰色冷,说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慌。
话完,道牧不再理会他人,两手牧气萦绕,好比每日将朝阳托起的紫气彩霞。轻按树干,长青树剧颤一阵,木屑形同瀑布倾泻而下。
整个长青树似被木虫肆虐过,沟壑与窟窿遍布,整个长青树像是被掏空。
最后一缕牧力涌入长青树,道牧方才舒一口气。此刻脸已煞白,体若筛糠,汗水同泉涌那般话落,几滴入口,甜中带咸。
“完了?”莫归海满怀希翼注视道牧,声音带颤,。
“一切,才刚开始”道牧掏出一颗织女亲制糖果,两手同继砝那般颤巍巍。糖果入口,甜蜜瞬间充斥全身,甜上加甜。“听说,你有牧儿果?”道牧笑得像一个五六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