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混了个脸熟,他可是知道,这位祖师爷手中有不少好东西。
比如那真武七截阵的神功。
又比如当年伤心爱徒俞岱岩被残害,趁夜以手指空临书法,反复书写“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二十四个大字,演化出的一套高深武功,倚天屠龙功。
还有那太极功、太极剑等等,均是盖世武学。
接下来,众人一齐向张三丰拜寿!
张三丰欣慰不已。
唐修推着恩师俞岱岩,而宋远桥与张翠山等师兄弟们,服侍张三丰梳洗漱沐,换过衣巾,又说些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
张三丰听到二徒弟俞莲舟,称赞唐修剑术奇绝,更胜他们这些师叔伯们,难免诧异。
他对这个二弟子最是了解,虽是武痴,但心思细腻,处事沉稳,绝不会信口胡言。
唐修作为一名三代弟子,剑术竟然更胜他的七个弟子,张三丰诧异之余,也感到十分有趣,心想有时间,考校一下这个徒孙的武功。
此子作为老三的衣钵传人,老三的身子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张三丰伤心之余,难免会偏颇一些,已有了传下一两门神功的心思。
要知道即便是对宋远桥的独子宋青书,张三丰也没有动过这个心思。
这时,张三丰又听说张翠山已经娶妻生子,更是欢喜,道:“你媳妇和孩子呢?快叫他们来见我。”
张翠山双膝跪地,说道:“师父,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
张三丰捋须笑道:“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张翠山长跪不起,道:“可是弟子的媳妇来历不正,她……她是天鹰教殷教主的女儿。”
张三丰仍是捋须一笑,说道:“那有什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
张三丰说着,目光在唐修等弟子徒孙们身上扫过,又道:“尔等切记,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
“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唐修听得暗暗点头,不同于武当七侠,作为一个可以穿梭游戏位面的游戏玩家,他对张三丰的话更是深有体会。
比如以宋远桥为首的武当七侠们,想的是:“师父对五弟果然厚爱,爱屋及乌。连天鹰教这等邪教,居然也肯下交。”
唐修想的则是,张三丰不愧是旷古烁金的超凡人物,大知闲闲,眼界早已脱俗。
在这位武当派的祖师爷眼里,天鹰教与少林寺,只怕也没有太大差别。
众弟子徒孙们均表示受教,而后,又与张三丰一齐来到了紫霄宫。
宋远桥早已命道士、道童们,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厅堂上都贴了张翠山所书的寿联,前前后后,一片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