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叶进腾无缘无故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奇怪的抬眸看向窗外,自己身强体壮轻易也不会感冒生病,莫非是有人在念叨自己?
他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判定应该是安丽那个姑娘。
他估算了一下,他邮寄走的那封信应该差不多到了她的单位了吧。
也不知道,她收到信以后会不会觉得他的去信太过枯燥乏味。
叶进腾揉揉额角,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在信里跟人说了那么多。
平常跟家里的通信,他通常一张或者两张便搞定,说说自己挺好勿念便完事。
也许,他和安丽在一起很放松而且有共同语言的关系吧。
写信的时候,开了一个头便收不住笔,想要告诉她自己的近况,想要让她了解自己。
叶进腾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随意的放在手里把玩。
其实这只钢笔很平常,购买使用的人也很多,但因为送给他的人不同,他从回来后便装上了墨水开始每天都用。
他无意识的在一张白纸上随意的写着字,起初写的是自己的名字,但写着写着慢慢的变成了安丽。
当叶进腾意识到他写了好多个安丽的时候,他的耳尖阵阵发烧。
幸好办公室里此刻只有他一人,不然那帮臭小子定然会
叶进腾放下钢笔,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军营里的一草一木沉思,他从回来后脑海中不时的出现安丽的身影,有她明眸皓齿微笑的样子,有她红着眼圈好似可怜小动物的样子,还有她眼睛晶亮望着自己满心信任的样子
他不知道,安丽是否和他抱有一样的想法,这个问题恐怕还需要时间来回答。
渐渐的,叶进腾的思绪飘荡出了很远很远
欧阳蓁哪里会想到某人已经将她放在了心里,她第二天便跟着丘诗韵一起去买东西。
丘诗韵太想给女儿从头到脚打扮的漂漂亮亮像个小公主,奈何现在的物资有限,很多凭票供应,可以买到的东西更是不多。
母女俩出去购物一趟,去的时候是坐公车,回来的时候多了一辆女士的坤车做交通工具。
欧阳蓁骑着崭新的自行车驮着丘诗韵,车把上挂着好几个袋子,里面都是给她买的东西。
她的手腕上戴上了新款的上海牌女士手表,母女俩一路上神采飞扬有说有笑的往家骑行。
丘诗韵搂着欧阳蓁的腰,不时关切的问她累不累渴不渴。
不大一会儿,因为心疼女儿,还非要跟欧阳蓁换着骑车驮人。
欧阳蓁真是既感觉到温暖舒心,同时又觉得好笑。
她年轻力壮有的是力气,怎么能让母亲驮她呢?
亲妈和不是亲妈的人,自然是大大的不同。
因为这个她更加的憎恨安家人,如果没有他们坏心眼的调换了她和欧阳茜,她也许前世便能享受到这浓烈的母爱。
欧阳蓁驮着丘诗韵还没有到大院门口的时候,便远远的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欧阳茜。
欧阳蓁今天一早就把爸和妈叫出口,当时欧阳维和丘诗韵都高兴坏了,现在叫起来更是毫无负担。
她提醒了一句:“妈,欧阳茜来了。”
丘诗韵的脸色立刻由明媚变为了冷然:“看她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