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才不会笨的将偷来的话说出去。既然她们都要背着我做些事,那我就装着不知道,免得让她们难堪。”
千葵身子颤抖,跪下磕了几个头,脱去外衣,钻进嬴政的被窝里。一双小手抵住嬴政的后背,灌输着内力,下巴搭在嬴政的肩上,闭上眼睛不敢看嬴政的目光。
以这个姿势灌输内力,才不会触动嬴政的伤口,背后的温热袭来,嬴政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这个时候不能做这种事,急忙凝神静气,感应放大,暮然听到钟离的传音,眼睛瞪大,努力倾听,再也不敢想其他事情。
宗庙大殿,钟离以巅峰高手才能听到的传音,浮散在咸阳各个角落。
“血凡楼要离开了,上代血凡公子曾有严令,血凡楼不得在中原逗留太久,更不许参与中原的纷争。自从我家公子接任了血凡公子之位,注定了血凡楼不再那么纯粹,从而惹出了血凡楼的危机。”
“这个危机,来源于公子,也来源于中原的各路同行。无论是鬼谷、冷月、墨家、列国皇宫、所有供奉们,都卷进了这场漩涡当中。今天的血凡楼,早已不是几百年前的血凡楼,她们都以公子为尊,只听公子一个人的命令。”
“世人都有个误解,大家都认为血凡楼是绯月前辈手里的势力,所以出现无数的同行,想要来刺杀我家公子,动摇绯月的心境。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可听到千姿妹妹说的一些隐秘,我才知道我错了,所有人都错了。”
“一直以来,血凡楼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血凡楼只听公子的命令,之所以血祭之战的战场由血凡楼制定,乃是上代血凡公子的命令,连绯月前辈也认同此事。换句话来说,绯月与血凡楼的关系,只是互为辅助,没有任何主从关系。两者关系这么密切,只是维系几百年的情谊所致。”
“可到了这一代,新的血凡公子诞生,就注定了血凡楼会有一场劫难。这个劫难,影响到所有高手,没有一人能置身事外。而血祭之战,将变成最终决战,此役过后,天下再也没有血祭之战,请诸位准备好身后事,迎接这一战的到来。”
姬荷传音道:“秦国侍剑女,不要危言耸听,每次血祭之战,死去的都是实力最差的那些人。姬月公主本就是皇族之人,历次血祭之战,都对我们都加照顾,死的供奉也是最少的。血凡楼的危机,怎么可能影响到我们的性命?”
钟离言道:“因为决战之时,高手们都要登上血凡楼,去往决战的地点。这一次,血凡楼也会参战,那些登上船的人,难道能置身事外吗?不要想着躲避,历史告诉我们,凡是敢逃避的人,下场都会非常凄惨。”
敏代神态悸动道:“血凡楼只进行接待事宜,怎么可以参战?小姿妹妹,难道你们真的要参加吗?”
千姿苦笑道:“这一战,家里必须参战,不战就是死,战了或许能逃掉一些人。”
嬴艾非常不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颐陵殿绝大部分人都会死,那些人可以不参战,但必须要登上血凡楼,只要是达到巅峰境界的根本不能逃,不然会被绯月提前杀死。问道:“为什么?”
是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问为什么。
钟离言道:“庄子《逍遥游》开篇有这段话: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庄子是道家的贤者,一代圣人,他写了这段话,难道只是显出他的文采吗?世上真的有鲲鱼,因为我见过;当然也有天池,因为我和几位伙伴都在那里训练过。”
“敏代姐姐,你和我实力进步这么快,就是因为我们都喝过天池水。地下陵墓的那颗古桑树旁,有一座果池,果池水的功效,对学武之人辅助最大。当年宣太后在那里修建地下陵墓,就是看中了那里是天池的源头,是一处风水宝地,外加周围的水银河成为天然屏障。”
“而那条鲲鱼,就在剑冢之下的剑谷。剑谷上空,几十里的天然瘴气层保护,正是最适合鲲鱼生活的地方。鲲鱼乃是上古凶兽,它的实力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有一个鲜明的特征,那就是绯月前辈会同等的它对话。所以鲲鱼的实力,应该与绯月并肩,他们都是同一层次的强者。”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血祭之战,鲲鱼会与绯月并肩作战。不要指望绯月前辈只出三招,如果三招大家挡住了,鲲鱼会直接参战,到时候我们要迎接绯月和鲲鱼的合击。”
“血凡楼如果能不战,谁会想战呢?可这一次,血凡楼不战不行,因为鲲鱼会毁去血凡楼。无论血凡楼躲在何处,就算躲进茫茫大海深处,鲲鱼也能找到。最主要的是鲲鱼会飞,它是一条飞鱼,天下之大,血凡楼没有一处容身之所,不想战也得战。”
“至于鲲鱼为什么要毁灭血凡楼,恕我不便告之大家,因为那牵涉到上代血凡公子的隐秘。听的越多,死的越快,我也是冒着被绯月前辈追究的责任,将此事告诉给你们得知。”
“当你们听到以后,自会明白应该怎么做。什么个人利益、家族荣耀,当你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