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是养生。”李华纠正他,“道教有一套系统的养生理论,可以让我们身体与心灵得到健康。道教生命观认为人们不仅是要形体的健康,而且还要精神的健康,认为我们的生命是永恒的,生与死只是生命的一部分,或是一种现象。我们活着,只是阳人;死了,也只是阴人。我们成为阳人时,应该要做道德的事情。在活着的时候,体悟大道,行善积德,把最好将美好的德性显示,只要活着时,应该多行善事,多做有道德的事情,即使面对死亡,也是心安理得,可以在心灵上得到休息。因此道教研究的是超越生命的生与。”
赵高杰吃惊地望着他,捶了他一拳:“不错嘛,这才多久没见面呀,居然就有这番见识了,是谁把你拉进道教信徒的,我真要佩服他,居然把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最虔城的宗教徒了。”
李华无耐道:“没有人拉我进道教,是我自己领悟的。”
赵高杰就对朱雅丽说:“嫂子,你男人走火入魔啦,你也不劝劝他。”
朱雅丽说:“自从上回车祸后,李华就变了。还与我说什么,他车祸期间之所以晕迷不信,主要是灵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并彻底感悟到,道,是真正存在的。然后他就开始信道了,相当虔城。说也说不听,只是有信仰也是有好处,就由着他罢。”
“嫂子贤惠。”赵高杰竖了大拇指。
朱雅丽笑着说:“我一个大学同学,他也是修道的,确实有些不为常人所见的本事,正好他本人也是麻衣门的人,好像还是麻衣门的掌教吧,所以一听说麻衣门要举办法会盛典,李华就坐不住了,拉着我就飞过来了。”
“掌教?”赵高杰怪叫一声,“我只听说麻衣观有个观主,叫张琛,道号磐云。麻衣观还有几位理事,其中有个理事相当出名,叫江雯,道号宏始,你所说的掌教,那是什么玩意?”
朱雅丽与李华互望一眼,最后朱雅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大学期间,我并不知道他是修道的,只是听同学提起过,这位同学每天五点就起床打座修炼,一直修炼到七点多钟,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也就是去年我才知道,他是麻衣观的掌教。那时候,我连麻衣门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不过,我这位同学,接触久了,确实有些非凡的本事。”
“什么非凡本事,说来听听。”赵高杰也来了兴致,反正无事可做,纯当聊天。
“是李华告诉我的,可这家伙又可恶的很,又不与我明说事情经过。害我到现在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我这个同学。就拿我另一个女同学来说吧,她出了严重的车祸,头部受了重创,流了好多的血。当时我也在手术室外头亲耳听到医生说没救了,已经停止了吸呼了,我这位同学来了,带着李华进入手术室,也不知在里头干了什么,不一会,我那位同学就好了,头上的伤口的居然奇迹消失不见了,当时还引起了相当大的引动呢,只是我同学不肯说,李华也违莫如深,到现在我还云里雾去的。”
说完还白了李华一眼。
赵高杰看着李华:“真的还是假的哦?”
“真的,我是亲眼瞧到他救活柳小琴的,只是,他施救的方式,相当特别,违备了医学常理,并且,他一再告戒我,要我保密。”
“所以你就一直保密,倒也是信守诺言了。”朱雅丽轻哼一声,相当不满。
李华苦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敢说,不能说。因为说出来,怕会遭受天谴。”
“哈,越说越离谱了,什么是天谴?我可从未见过呢。”赵高杰哈哈大笑,觉得李华应该被洗脑了。
李华有种不被理解的无耐,但见赵高杰无所谓的态度,又郑重地道:“橙子,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多做善事,不要做违背良心之事,更不要做不道德之事,否则死后必下地狱受苦。”
赵高杰再一次哈哈大笑:“华哥,看来那场车祸还把你的胆子也给带走了。”人死后就一了百了,还能下地狱么?这都是那些宗教用来诓骗我的,居然把李华这样的人也骗了去,实在是高明。
“罢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尽量不要做坏事就是了,否则迟早会遭报应的。”李华叹了口气,知道多说无益,只好闷闷地喝酒,不再吭声。
初八这一日清晨,凌阳打座完毕,出了禅房,外头已有了鼎沸的人声,信徒已到了一批了。
“师祖。”一身黑色麻衣道袍的明烨捧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放着凌阳的道袍,洗得干干净净,并折叠得整整齐齐。
凌阳沐浴更衣,换上道袍,来到乾元殿。
当东方第一抹晨曦出现,麻衣门弟子已在乾元殿集齐。
法会在混元殿前边的露天场地举行,这时候早已建好高台,所有麻衣门及道教信徒全虔城地踏入观内,双手拿在胸前,虔城地来到乾元殿,祭拜了三清祖师,再去元阳殿祭拜元阳祖师。
等祭拜完毕后,方大开观门,迎香客入内。
有些半夜就来烧头香的香客们早已一窝蜂挤入,在道士们的一再交代下,先去乾元殿祭拜三清祖师,再去元阳殿祭拜元阳祖师。
元阳殿并没有雕像,而是一张巨大的占了整面墙的画像。
画像上的元阳祖师,面容肃穆端庄,身穿白色道袍,负手立于悬崖边,目光清冷地远眺东方,身后隐隐可见天边那破云而出的红日。
这副画像相当传神,元阳子三分倨傲七分不识人间烟火的气质跃然纸上,眉宇间有股让人测目的睥睨天下的气势,身上的道袍迎风微扬,带着出尘的仙风道骨。
画像下方,还有几百字的人物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