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目光凉凉地扫过张鑫韩苗苗,“你们就是冬宁的父母?”
凌阳身上自有股令人心折的气度和威仪,那强大气场使得这对年轻夫妇不敢造次,压下心头的愤怒,勉强恢复理智,说:“是的。先前孩子病重,医生说孩子就算救回来也会落下后遗症,加上当时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我爱人一时”
凌阳打断他们的话:“你们成年了吗?”
“成,成年了。早就成年了。”张鑫激动地回答。
“既是成年人,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例外,因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凌阳冷冷地道,环视众人,郎声道:“此子根骨奇佳,又与道有缘,本座在此宣布,此子破例收为我麻衣门弟子。从此与你们做父母的无关。”
“你们这是强盗,强盗!”张鑫一家子气得跳脚。
“你二人虽贵为孩子的父母,但因经济原因嫌弃孩子在先,又因病而遗弃孩子在后,已不配为人父人母。”凌阳毫不客气地指责:“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承担后果,并为此付出代价。而有些错误,可以挽回,但有些错误,犯下了,就再也无法挽救了。孩子是老天爷给你们的宝贝,无论健康,还是生病,都是做父母的业障。你们不承担业障只想捡便宜,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凌阳语气凛冽,身上自有股摄人的威仪,那不容置疑的霸气,逼得这对年轻夫妇不敢像针对江雯那样破口大骂。
“我们,我们现在就给你们护养孩子的钱还不成么?”张鑫韩苗苗夫妇说不过凌阳,只能跺脚告饶。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道长,看在他们已经知道错了的份上,就把孩子还给他们吧。”一些人也觉得这对夫妇有些可怜了,忍不住说了句话。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也就纷纷开口求情。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动物,凌阳态度强硬,气场又强大,这些人就不敢再造次,只能以请求的方式说话。
凌阳目光扫了这些人,但凡被扫的人只觉整个身子被冰冷的寒风机灵灵地割成两半的冰寒难受,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紧缩成一团,并打了个哆嗦。
凌阳冷哼一声,铿锵凌厉,掷地有声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麻衣观有言在先,仍是有人置我道观规矩不顾,前仆后继随意丢弃孩子。孩子不是物品,不是买卖,更不是想丢就丢想捡就捡的。”
“三清祖师在上,修道之人不打逛语,向来言出必践,说到做到,本座面前,没有人情可讲。”凌阳声音凛冽,最后一句话更是拔高了声音,掷地有声,铿锵悍然。
一时间,众人慑于他的气势,现场鸦雀无声。
凌阳微微拂了袖子,倨傲睥睨的目光扫过现场每一个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些人被这股看不见的威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纷纷后退几步。
看着张鑫韩苗苗这对夫妇,凌阳又放软了声音:“回去吧,若当真舍不得孩子,每月初一十五可以来道观探望孩子。这是本座的底限,江雯,送客。”
“你们,你们好生霸道。”韩苗苗大哭。
凌阳横眼挑眉:“霸道?”他斜眼看着韩苗苗,说不出的霸气:“不霸道些,怎能镇得住你们这些光占便宜又不负责的父母?”
“我们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事出有因,我们是有苦衷的”韩苗苗嘶吼。
“每个犯下错误的人,都会称自己有苦衷。若人人都因为有苦衷就可以得到宽恕,那还要警察干嘛,要法律干嘛?”
“记住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凌阳再一次拂了袖子,潇洒离去,那华丽的白色道袍在空中拂过一道白与金的光茫。那动作,行云流水,那气势,无与论比,尽管嚣张霸气,又蛮不讲理,却无人敢再说什么,似乎这人就该这样。
江雯见状,就抱着孩子对张鑫夫妇道:“听到我祖师爷的话了吧?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孩子的病是做父母的业障,你们想要跳过业障收割福报,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祖师爷慈悲为怀,仍是给了你们机会,让你们每月有探望孩子的机会,你们也该知足了。回去好生想想吧。”
然后抱着孩子进了道观。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议论纷纷,称麻衣观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牛人,说话牛气,行事更是霸道。
也有人称以前怎么没有见到过,这么年轻,怎么就是祖师爷了呢?
张琛莫测高深一笑,对众人团团作揖,朗声道:“诸位善信们,我麻衣观祖师爷向来不打逛语,言出必践。奉劝广大做父母的,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