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天气阴沉的下午,凌阳与李万三一家子来到医院,下车后,凌阳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是要下雨了吧,整个天地,一片灰蒙蒙的,让人格外压抑。
“凌阳,实在是抱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李万三一脸歉意。
“无事,我与老太太也有一段恩怨要了。”凌阳淡淡地说,又些意外地看了李万三一眼。
才半个月功夫,李万三原本饱满略有些富态的脸就瘦了一圈,气色也不是很好,蜡黄蜡黄的,大病一场的人,加上心情压抑,能养得好身体才怪。
李云哲一家子先来一步,在医院门口与李万三碰上,目光怨毒地看着李万三,嘴里自然也没什么好话。李万三不屑地冷哼一声,都懒得搭理他。
李俊凯坐在轮骑上,他一条小腿被凌阳踹断,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在医院已花去了一万多了,花的是自己的钱,可心疼了。也因为还是病号,又坐在轮骑上,也没了往日的公子哥意气风发的形象。他目光怨毒地看了凌阳和李万三一家子,又恨恨地瞪了凌阳,任由父亲把他推进了电梯。
“你居然对我们赶尽杀绝,你们会遭报应的。”李云哲与李万三一前一后进入电梯,与李万三站到一块,看着尽管大病了一场,依然气势惊人的李万三,心头又恨又妒。
李万三出院后,就把他赶出了公司,收回了李俊凯名下的房子车子,还向法院申请查封他的名下资产,理由是李俊凯从小到大以及出国留学的费用,全是他在支付,并拿出支付凭证,要求法院裁决李云哲还这笔钱。
与此同时,与李云哲称兄道弟的一群人,也纷纷来找他的麻烦。
被逼得焦头烂额的李云哲恨李万三入骨。
李万三斜眼瞟了他一眼,轻蔑地道:“我会不会遭报应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有人已经开始在遭报应了。”
这是间精神病医院,老太太坐在病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花白的头发梳得齐整,满是皱褶的脸上尽是一片冷厉端正,微微佝偻着的身子,也挺得笔直,浑浊的眸子也有一股摄人的光采。
自李万三进入病房后,老太太眸子忽然猛烈缩了缩,忽然怒拍了床铺,厉声道:“你这个逆子。”
李万三吓了一跳,老太太没有像以往那般使泼耍赖,却用这种充满威严的目光瞪视着自己,没由来的,他居然有一股心惊肉跳的胆寒。
不知为何,原本泼蛮无理的老太太,静静地坐在病床上,居然有股不怒而威的威仪,如让人打从心里不敢放肆。
就是凌阳也不由暗自惊讶:这个如乡村老妇似的老太婆,怎会忽然流露出如此气度?一种高贵的,不容侵犯的威仪。仿佛历经了数十载无数阴谋诡谲,长年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及生杀予夺所堆砌出来的所谓的上位者威严,衬得她愈发高远疏淡,稳若泰山。市井之间演说的高贵端庄,总以金珠宝玉堆砌即可,那不过是世人俗气的想象罢了。
真正的气势和威仪,是需要时间历练的,须得经历了严苛风霜苦雪、长年掌握着他人生死命运习惯了发号施令才会形成的肃杀之气。只光静静坐在那,就让人不寒而栗,高深幽远。
“妈。”李云哲推着李俊凯进入病房,就来到老太太身边,语气哽咽,“妈,你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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