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嘿嘿一笑:“那是,老哥我在阴间呆了数百年了,知道的秘辛可比你海了去。你鞭打过此人,身上又还留下印记,是万万不能去地府报道了。另外,你那岳父最好也不要惊动。”
见王应恒没什么反对之意,赵平又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样的功德亡魂,以你我的修为,也只能打他一顿出气。可刚才你也瞧到了,你那铁鞭,寻常亡魂三两鞭就魂飞魄散,可此人却毫无损伤。这就说明了问题。所以,老哥我给你指一条明路,既能狠狠折磨此人报复他,又能讨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王应恒被说得相当心动,但骨子里的谨慎小心仍然使他不敢一口应下,又小声道:“老哥你说的厉公子,他真的能直接提升我为日游神?”
日游神属于中低级神职,但在王应恒这种小小的连史都算不上的阴差眼里,无疑是才进入体制系统的普通公务员见到县长的那种无边的敬畏。
日游神并不归市城隍管,与市城隍级别的鬼神平起平笔,甚至还略高一些些儿。这对于一直受老丈人喝骂贬低的王应恒,是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
赵平说:“那还用说?你可知厉公子是谁?那可是在地府都是横着走的人物呀。要不是因历公子致力鬼修,需要更多的气运亡魂,哪有你我的出头之日呀!”
功德亡魂和气运亡魂对于鬼修之人来说,确实是大补之物。虽说在阴间是明令禁止的,并要付出巨大代价的,但依然有个别少数人偷偷捉这类亡魂进行炼化。
三言几句说服了王应恒后,二鬼一合计,支走了手下的勾魂使者,带着朱建军、李梦佳陈蓉三人,一道转了个方向,往市城隍庙反方向的瓦屋山而去。
一路上,王应恒对朱建军三人非打即骂,他恨李梦佳没心没肺,自己枕边人什么时候换了个芯都不知道。当年,他之所以出车祸,主要是她在电话里对他说了绝情的话,才令他醉酒驾驶,所以他恨李梦佳。
王应恒也恨陈蓉,都是这老泼妇,如果不是她的竭力反对,他与李梦佳也不会走得磕磕绊绊,因此,带着这股怨念,母女二人一路上被王应恒鞭打得极惨。
朱建军见状,只好尽力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们挡着,可惜的是,他手脚也戴着镣铐,并不能全面维护妻子,不由对王应恒怒斥:“堂堂大男人,把自己的不幸迁怒于女人,算什么男人?”
“我不是男人,就你他妈的是男人。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当个男人。”王应恒又拿着鞭子恶狠狠地鞭打他,尽管铁鞭无法对朱建军产生太大影响,但密密实实的鞭子挥下,还是在朱建军身上留下了无数印记,以及疼痛感。但朱建军依然闷不吭声,护着李梦佳。
李梦佳躲在朱建军怀中,哭得很是伤心,心头也极其复杂,在得知自己的枕边人并非真正的王应恒,而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后,她就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不知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眼前的二人。
朱建军一路上对她的维护,王应恒对她的毒打和怨怼,都令李梦佳心下戚戚,想着以往与王应恒相处的种种,与朱建军附身的王应恒的各种甜蜜,顿觉心头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