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又说:“后来第二天,我和男朋友又去那间馆子吃饭,就听那老板娘说王半仙居然反过来找这人算命,还收了一万八千八的卦金,我也与你们说过的,是不是?”
同事们纷纷点头,“你说过啦,很详细,很具体。”自那以后,就没有再看到过王半仙了,但仍是有消息流传出来,好像王半仙出车祸死了,临死前交代捐献自己的肾和眼角膜,以及身上的各种器官。
红衣女子指着凌阳:“那天我就把照片删了,你还找来干嘛?”
凌阳说:“我又不是找你的。”问众人,“谁叫刘敏燕,我找她,受人之托。”
“你找刘敏燕做什么?你先说把目的说了。”红衣女子强硬地问。
凌阳有些好笑,尽管这些人没有告诉他谁是刘敏燕,但下意识地看了那名跟在红衣女子身边的身穿黑衣的女子,目光锁定这黑衣女子,“你认识何放吧?”
刘敏燕目光一缩,声音僵硬:“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凌阳说:“我受何放生前所托,想转告你一句话。”
刘敏燕的脸色再一次出现龟裂,颤着双唇说:“什么话?”
“这儿不方便,可否私下谈谈?”
刘敏燕还没来得及说话,红衣女子已嚷道:“你别相信他的,这人有些邪门。那天晚上我被鬼压得喘不气过来,那只鬼一个劲与我说,删掉,把东西删掉,不然天天来压你。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我赶紧答应他说我马上删,马上删,身上陡然一松,人就没事了。然后我赶紧半夜起来删掉照片。那天晚上,可真把我吓死了。”
众人将相将疑,又见红衣女子的表情不似在作假,又狐疑地看着凌阳。
凌阳说:“这世上没有鬼,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
红衣女子嚷道:“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就是拍了你几张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侵犯我的消相权。”
“我呸,你又不是见不得人,我拍你几张照片又怎么了?我这也是瞧得起你。”
凌阳冷道:“鬼来压你的床,也是瞧得你,别不知好歹。”
“你”
凌阳没再理会她,看得刘敏燕,说:“抽个时间吧,只几分钟而已。”
“对于何放,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刘敏燕目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又冷下脸,对凌阳下逐客令。
凌阳说:“也罢,那就让何放亲自来找你吧。”
何放尽管胆小如鼠,但他生前念念不忘刘敏燕,如果不了却这场心愿,他就不会去投胎,甚至还会形成一股强烈的怨念,对他本人,对刘敏燕也都没好处的。
刘敏燕说:“何放已经死了,你少蒙骗我。”
凌阳笑了起来:“他是死了,但因为生前有未了心愿,因此要我替他完成心愿。”
刘敏燕咬了咬下唇,说:“那你说吧。”
“私下谈吧。”凌阳强调。
刘敏燕犹豫着,红衣女子拉着她说:“这人挺邪门的,你不要私下见他。”
凌阳横她一眼:“我也发现你挺邪门的。被鬼压过床的人,会倒霉一段时间的,这段时间内,谁与她亲密接触,谁也会沾染霉气。”
众人一听,赶紧离红衣女子几步远,把红衣女子气惨了,指着凌阳,气得咬牙切齿:“你是成心与我过不去是吧?”
凌阳莞尔一笑:“麻烦你离刘小姐远一些吧。”
最终,刘敏燕还是领着凌阳去了公司的会议室,并关上门,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凌阳说:“何放意外身亡的事,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吗?”
刘敏燕咬了一会儿的唇,这才说:“我报警后,警方第一时间就去找他,才发现他死在一个巷子里,警察认为这是歹徒的杀人灭口。”
“不,何放只是意外死亡。”
刘敏燕怔了怔,说:“我管他是被杀人灭口,还是意外死亡,都与我无关。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凌阳说:“何放是因为心怀愧疚,痛苦难安,在回去的路上没瞧到脚下的路,意外摔倒身亡。”
刘敏燕沉默了良久,说:“真只是意外身亡?”
“是。”
“那也与我无关了。”刘敏燕冷然地说。
“是与你无关,只是,他觉得对你不住,因此,要我来找你,亲自向你说声对不起,并请你原谅他。刘小姐,你原谅他吗?”
刘敏燕就哭了起来,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其实,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却那样软弱,真真是让我寒心。不过,得知他死后,我已不再恨他了,他与我非亲非故,又何必做无谓的牺牲呢?”
凌阳问:“这么说来,你已经原谅他了。”
“是,我早就原谅他了。”刘敏燕说,再一次被揭开血淋淋的伤疤,这令她很不好受,语气僵硬,看凌阳的目光也像刀子似的,“我的事儿,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凌阳点头,他不是多嘴之人,当然不会说出去。
“既然你已原谅了何放,那我也完成了对他的嘱托。”凌阳掏出一张符,递给刘敏燕,“戴上吧,戴上它,可保你不受邪气侵袭。你是不是时常爱做噩梦?”
刘敏燕迟疑地接过:“是的,自从那次被之后就时常做噩梦。”
凌阳说:“你事先经受过一番恐惧惊吓,**心灵都遭受到严重侵害,魂魄自然就不稳,魂魄不稳,就容易受外邪入侵,就容易做噩梦了。这个符戴上,可安魂镇神,促保平安,戴上它,就不会再整夜做噩梦了。”
刘敏燕半信半疑地把符戴上,呆呆地看着凌阳:“你是谁?怎会放识何放?”凭直觉,这个年轻人绝不是普通人,何放就一普通人,怎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凌阳说:“多说无益。我的任务也算完成,就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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