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黄色法衣,更是人群的焦点,如鹤立鸡群般惹人注目,他的一举一动,就让人不得不关注。见凌阳走向一位老人,视线也跟着粘了过去。
“老人家。”凌阳来到杨大爷面前站定,“您的家人今天来了么?”
“呃,来了,来了。”杨大爷指着身旁的年轻人,“他是我孙子,今天休假,就陪我来给无为送行。”
凌阳对年轻人说:“你好。”
“你,你好,道长。”杨大爷的孙子杨申云有些激动,刚才他在青羊宫走了一圈,多少也知道眼前这名年轻道士身份非凡。或许在普通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在华夏国的道学界,却是如雷惯耳的人物。
“杨施主随我来一下。”凌阳轻声说,“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下杨施主。”
“啊,哦,好,好的。”杨申云茫然了一会,还是跟在凌阳身后,来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
“道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杨申云有些着迷地看着凌阳那毫无瑕疵的俊美面容,心里暗道:靠,这么帅的道士,真是暴殄天物了。好在,也幸好他只是名道士,否则,一旦动了凡尘之心,那些俗女们还不疯狂死?
凌阳正色道:“令祖时限已不多,你们要作好心理准备。”
“啊,你说什么?”杨申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凌阳又重申一遍:“施主回去转告家人,令祖时限已不多,早做好心理准备。”
“你,这,这怎么可能?”要不是知道凌阳乃麻衣门的掌教,杨申云真要破口大骂,居然诅咒我爷爷,太不像话了。可是,想着凌阳这身华丽的法衣,杨申云到底没有暴粗口。而是沉声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我爷爷真的大限已到?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我爷爷大限已到?”
“我只能说这么多。”凌阳拿出一张他鲜有送出去过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到时候可致我电话,我会亲自给令祖超渡送终。”
杨申云接过名片,来不及细看,凌阳已走。他又赶紧上前两步拦下凌阳:“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我爷爷虽说年纪大了,但身子向来健壮,怎会,怎么会”他真想说,你这破道士该不会咒我爷爷吧。
凌阳淡淡地道:“我只能说这么多,快则一个星期,慢则半个月。名片好生收着,我等你电话。”
杨申云还想叫住凌阳,可信息量太大,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凌阳又折回来,“千万别告诉令祖,让他安心走吧。”
杨申云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七天后,夜深人静的夜晚,凌阳的手机急促地响了。
凌阳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过还是接了起来。
“是玄冥道长吗?”
“我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凌阳问。
“我是杨申云,道长还记得吗?”生怕凌阳不记得他了,又赶紧说,“一个星期前,道长在青羊宫给无为道长超渡,还特地嘱咐我,说我爷爷大限已到,要我们早做准备的。”
“我知道,令祖现在情况如何?”
“真让大师说准了,我爷爷刚才已经去了。”杨申云语气低落。
凌阳翻身爬起来,说:“那好,等我,一会儿就到。”
张韵瑶睡意朦胧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小事,你睡吧。”凌阳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
“那记得后天要去参加方剑阳闺女的满月宴哦。”前两天凌阳就接到了雷鸣风的电话,方剑阳和柳晓琴总算生了个女儿,后天就将在京城举办满月宴,张韵瑶怕凌阳忙着他的“正事”,把这事儿给忘了。
杨大爷是金润湾的住户,凌阳赶去的时候,杨家已经开始办丧事了,也因杨大爷年事已高,又因为凌阳的事先提醒,杨家人都没有怎么伤心,很是平静地接受了老人家的死亡。
“道长,真是麻烦你了。”看到出现在自家的凌阳,杨家人很是感激,觉得凌阳真是道法深厚的道士,居然能够预料人的死亡时间,真的太准了。
凌阳来到床前,看着已安然离去的杨大爷,问家属:“老人家是如何去的?”
“不清楚原因,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申云忽然敲门说老爷子不行了,等我们赶到爸爸床前时,爸爸已经去了。”杨大爷的儿子解释。
杨申云则解释:“我那时还没睡,正在耍手机,忽然听到一阵异响,是从爷爷屋子里传出来的,就赶紧去看,爷爷仰躺在床上,地上摔了个杯子,但人已经叫不醒了。我赶紧叫来爸妈,爷爷已经没气息了。”
凌阳点头:“我知道了,开始给老人家准备丧事吧。”目光看着房间角落,一个全身黑衣的黑影正静静地站在那,这是阴间的勾魂使者,却与普通阴差不同,他们只受鬼判殿直辖,是专门奉命来阳间拘取功德之人的亡魂,让他们毫无痛苦地死去,再护送亡魂到阴间报告。
发现凌阳的目光,勾魂使者也没有在意,在他心目中,这人是道士,道士大都有勾通阴阳的本领,看到他也并不奇怪。
杨大爷的魂魄已开始飘出身体,这时候的他还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中,浑浑噩噩地呆在房间的角落里,迷茫地看着正在给自己的肉身穿衣服的亲人。
一般人死后,魂魄要三天后才会有自己的意识,有些意念强劲的魂魄,魂魄飘出体外就会有自己的意识,但这样的人很少。杨大爷就是前者。
功德亡魂是享有特权的,按着阴间的规矩,是要等他们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再与家人见最后一面,了却世间最后心愿,方前往阴间报告。
半天过后,杨大爷的魂魄就苏醒过来,看着正在给自己办丧事的子孙,脸上带着无奈和戚楚,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舍不得子女。
勾魂使者再一次催促杨大爷,让他前往阴间报告。
杨大爷依依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子女,孙子,想哭又哭不出来。
杨家又来了位客人。
这位客人很陌生,杨家无人认识他,迷惑地看着他。
此人手持一封书信,擒着神秘的笑容,把书信交给杨大爷的儿子杨江:“你父亲在生前与我添下了一份协议,现在我是来履行协议。”
杨江迷惑地接过书信,打开一看,越发迷惑了,杨家人也赶紧上前看,杨申云更是念出声来:“今杨宏与陈剑川签下灵魂协议,陈剑川保杨家世代太平富贵,杨宏则把灵魂卖给陈剑川。合同一式两份,一经签下,将不得反悔。否则杨家子孙将世代受苦。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杨申云念完,就嚷了起来。
“鄙人正是陈剑川。”陈剑川笑容淡淡,“前阵子鄙人与杨宏本人签下了这份灵魂协议,杨宏愿拿自己的灵魂换取杨家子孙世代富贵平安。现在,杨宏死了,我则来带走杨宏的魂魄。”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哪来什么魂魄。”杨江说,“我老父亲已经去了,昨晚才走的,你要如何带走他老人家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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