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好厉害,才下了雨,路面又湿又滑,到处都是泥沼,可他们却像没走在平地上似的”徐敏鹏说到此处,张佳丽却忽然尖叫一声,“会不会是”
众人全看向她,一个个脸色已有些发白,眼球子的瞳孔也开始扩大
范玲又小声惊呼:“你们快看,对方的脚,跟本就没有触及地面。”众人心头一紧,再一次往下看,这一看不打紧,一个个全都毛骨悚然,牙齿咬得咯咯响,身子也开始颤抖,张佳丽范玲二人更是躲在男人的背后,身子颤抖,闭着眼睛喃喃道:“真的是鬼,真的是鬼,怎么办?怎么办?”
徐敏鹏小声说:“他们走近了,怎么办?”
“别出声。”展少鸣抖着声音说,“咱们别出声,装着睡觉。”
一阵骑蹄声传来,众人已手忙脚乱地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但那砰砰作跳的心脏声,却清晰地响在凌阳耳里。
黑暗中,张韵瑶看着凌阳,冲他神秘一笑。
凌阳握着她的手,尽管不明白这帮人是什么人,要干什么,这时候也就静观其变。
马蹄声慢悠悠地响在耳边,就像重锤敲在众人心田,每响一次,大家的心脏就会缩紧一分这样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众人的神经也崩到最紧的程度
忽然,一声马声嘶叫,牙齿咯咯响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大家尽管闭着双眼,但隔着眼皮仍是感觉到,一直黑漆漆的黑暗似乎有发亮的感觉。
张佳丽等人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恐惧,偷偷睁开眼,刚好瞧到未拉好拉链的帐蓬外,一群“人”正停在离他们的帐蓬不远处。
张佳丽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再一次死死地闭了双眼,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了。也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也偷偷看过了,一个个也颤抖得厉害。
“夫人,到了,他们就在这儿。”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也划破了众人紧崩的心神。
过了好一会,又响来一个女声:“夫人,奴婢去把他们叫出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忽然被别的手掌紧紧捂了嘴巴。看着几个已经吓得魂不守舍的四人,张韵瑶于心不忍,轻声说:“大家别怕。有我们呢。”
正说着,一个粗鲁的声音已响在耳边:“别躲了,我们夫人来了,还不出来接驾?”
众人先是一愣,虽有不解,但也知道这帮人不是人,是邪物,一个个全都整死不肯出来。
女子的声音又一次响来:“不出来是吧?把他们的帐蓬掀了。”
“是。翠玉姑娘。”一个男人的声音响来。
凌阳赶紧出声:“别掀,我们出来就是了。”他扶起张韵瑶,对众人说,“走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与张韵瑶首先出了帐蓬,绿惨惨的绿光照映下,一群青面黑唇乌眸的“人”正冰冷冷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森冷无情,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正木然看着他们。
这些人当然不是人,是一群阴兵,但又与阴兵有些不同,通俗点讲,就是某些神职的私兵,或者是家丁。
这名身穿青衣白裙的丫鬟在凌阳夫妇出来时,就赶紧往后退去,惊声说:“夫人,这男女有些邪门。”
就是其余阴兵也赶紧往旁边避去,谁叫凌阳身上的阳气极重,张韵瑶又是自带纯净之体,普通阴邪,还真不敢靠近,一旦靠近,要不被净化,要么就被凌阳身上浓烈的三味真火烧成灰。
这些只是普通的家丁,并没什么法力,自然不敢靠近的。
展少鸣几人战战兢兢地磨磨蹭蹭地从帐蓬里出来,陡然发现这些鬼居然怕凌阳夫妇,陡然生起了无限希望望,如同见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个个赶紧躲在他们身后,怯性生地看着一群鬼魂。
凌阳看着肩舆的女人,声音冰冷:“你是谁?”
肩舆被放了下来,两名丫鬟扶着女人下了肩舆,这女人身穿一身锦衣古服,云发高挽,珠翠袭人,惨白阴森到像糊了面粉的脸,殷红似血的双唇,乌青的黑眸,怎么看就怎么鬼气森森。尽管姿色不错,但看在众人眼里,依然是鬼气袭人,说不出的恐怖。
“放肆,此乃提督大人的如夫人,人称孟夫人。你一个区区人类,敢对我家夫人无礼。”一名家丁大喝。
“孟夫人?”
“提督大人?”展少鸣等人心头闪过疑问,不明所以,只听凌阳声音冰冷,“你们提督大人是谁?”
“嘿,小子,胆子倒是不小。我们提督大人乃堂堂城隍殿驻守那棱格勒河鬼将,相当于以前的御林军统领,懂吗?”一名家丁阴声道。
凌阳却说:“那又如何?”
“小子,你别仗着身上有法宝,就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在我家大人面前,再牛的人都得乖乖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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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来了鬼来了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