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其实他说的没错,我明白的。”阮明心却摇了摇头,要不是自己已经经历一切,换身而处,她说不定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霍铮还要说什么,但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阮明心知道时间紧迫,立刻出言‘交’代起来:“师兄,明心现在人小力微,全靠着师兄相助了。”
“你和我客气”霍铮看着她这副谨慎的样子有些心疼,这丫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头上带伤,而且竟然会对他手下的小崖说拜托二字,可见这次事件对她打击多大。
不说两人以前不对盘他都会帮她,现在她这样,他更不会坐视不管。
“师兄,没时间了,明心拜托师兄一定要将母亲那些旧人安全送达,还有京兆尹那里,一定要立案收审。”阮明心知道时间无多,因此把最关键紧要的事情赶快叮嘱道。
母亲的那些旧人,当年无一人留下。
而今,既然知道此事原委,她一定要护住她们。
而现在她手中一切皆无,能靠着的,就只有他了。
“好!”霍铮郑重地点点头。
此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重重传来,显然有人已经进了院子。
阮明心立刻向后速退,和霍铮隔开一段距离。
而霍铮也立刻瘫坐在厅内的木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痞赖的样子:“师妹,你看我今日既来帮你,也不能白帮是不是?”
阮明心眉心一跳,霍铮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后来的名声更是‘浪’‘荡’不羁,甚至到后来虽然终生未娶,但是美人可是一个个抬进府内。
她以前以他为耻。
可此时细细思量,这何尝不是幌子。
侯府的庶长子,若真是才华卓绝,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那你想怎样?!”
阮明心话语中听上去透着不满,一如往日里两人见面互掐的样子。
“以身相许喽,你虽然被流放到这里,但好歹也算个嫡‘女’,勉强也配的起我!”霍铮玩世不恭地说道,就连头也微微歪着,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阮明心,似乎在掂量着她几斤几两。
明心像是生吞了个鸭蛋一样哽住了嗓子,眨眨眼看着霍铮,没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此时又还了回来。
明知道是为了故意气给阮父看,但还是心跳‘乱’了一下。
此时霍铮年少,但是风姿已显,那双狭眸望虽然漫不经心,但是却宛若墨‘玉’,光芒内敛。
见到阮明心一怔,少年的脸颊也有绯红一闪而过,明知道有其他话可以叙说,但是不自觉,刚才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胡闹!”
一声断喝从外面传来,接着,一个中年男子怒目大步走了进来。
能让素来讲究仪表风度的阮兆麟有这样反应,显然是真的急了。
“哎呦,阮世叔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霍铮一脸无辜地说道,还故意的抖着脚。
四大侯府同气连枝,所以他按常理该喊这位淮‘阴’侯府的二老爷叫一声世叔。
阮明心的双手缩在袖中,忍不住紧握成拳。
终于,父亲,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