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魏姐一把推开她,抓住她的双肩紧盯着她双眼说:“在抚江撞上那畜牲应该是赶巧,中国大着呢,可以跟凌斌馨馨重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就不信他能找到。”
“姐,我想过,可是你让我怎么跟他开口,难道告诉他我以前是卖粉儿的,是公安的通缉犯,被逮着就会被杀头?”
“都已经过去几年了,怎么还想着?”魏姐再次把她搂到怀里,劝慰道:“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不是没事么,说不定公安早忘了,别胡思乱想,别自己吓自己。”
“几十年前犯事的现在照样抓照样判,公安怎么可能忘!”万小霞趴在她肩上,哭诉道:“姐,你不知道这几年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真是整天提心吊胆,听见警笛心里就慌,看见警车和警察就想躲,要不是有凌斌,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今天。”
“说这些有什么用,”魏姐暗叹口气,喃喃地说:“小霞,跟姓张的畜牲是无意中撞上的也好,是被他找上的也罢,反正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
“姐,怎么就不是坏事!”
“听我说完嘛,”魏姐轻抚着她的秀发,意味深长地说:“凌斌真心待你,你也要真心待人家,以前的事不能总瞒着他,不如这日子怎么过。”
“姐,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谁说没有的,我是这么想的,他有文化,他是研究生,懂英文会说英语,只要他愿意,你们可以带着馨馨出国,只要出去了就不用再担心被姓张的畜牲找上,一样不用再担心公安。”
“出国,远走高飞?”万小霞下意识问。
“远走高飞有什么不好?”魏姐抽出几张纸巾,一边帮她擦拭眼泪,一边笑道:“你以为我真那么好赌,其实天天跟王英凤她们打牌,是在帮你打听出国的事儿,她哥出国十几年,赚了几百万,还带好多人一起出国赚钱。”
“她哥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瓦工,现在是工头,在国外搞建筑。”魏姐笑了笑,接着道:“建筑你肯定干不了,凌斌一样不是干苦力的人,但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只要你们能出去,肯定能站稳脚跟从头开始。”
“出国倒是好,可想站稳脚跟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担心钱不够?”
“二十万够干什么!”
“凌斌那儿不是有六十万吗,抚江那套房子卖了也能卖一百多万。你以前给我的钱,我用来开了这个农家乐,虽然一年只能做半年生意,但一年赚二三十万还是没问题的。我可以去抵押贷款,也可以把农家乐盘出去,想办法凑凑,凑个两三百万再走。”
“这怎么行,把店盘出去你以后怎么办?”
“我无儿无女,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魏姐紧拉着她手,很认真很诚恳地说:“养活自己太容易了,只要跟蔡主任说一声,我明天就能去景区上班。我什么不图,就图你们平平安安。如果你们将来在国外过得好,可以让凌斌回来接我,让我也去见见世面,享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