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家其他人最多只认识自己名字,多了就不认识了。
所以徐振华很少往家写信。
老太太见她嘴里嘀嘀咕咕的,就问:“老大信里写的啥?”
她含糊着道:“他让我去找徐大哥,让徐大哥帮着我把结婚证办下来。”
老太太撇撇嘴,“办那玩意干啥?还得花钱。”
村子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很少有人办理结婚证。
这年代事实婚姻国家是承认的。
林彤却很暖心,徐振华还是很有心的。
“他部队里有要求,这个证必须得办。”
老太太一听不吱声了。
林彤接着看第二封。
字里行间能看出来徐振华的关心和愤怒。
他说他知道了,这事他会处理,让她以后不要一个人晚上单独出去,也不要一个人去镇上,路上不安全云云。
还说他不会多想,让她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靠,我有什么思想负担?
林彤看了小脸一拉,很不高兴。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
这不是霸道总裁文,也不是她生活的前世,徐振华的身份注定他不是个好丈夫,这个年代留下的思想烙印,也注定他不会违反规定做些军人不允许的事。
可知道归知道,林彤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她当然不知道,徐振华接到信后,不仅愤怒,而且当时就给徐胜利写了封信。
等她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年之后,她这时才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什么甜言蜜语,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他都做到了,而且做的更多更好……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照常把给徐老二留的饭座到锅里。
一大家子都很默契的,谁也没回屋,反而坐在屋子里唠着嗑。
“大嫂,你娘家二哥二嫂卖瓜子,生意挺好的吧!”李玉波和她套着近乎。
老大家和老二家都挣工资了,她也想干点啥,两个孩子越来越大,她家可是两个儿子,再不想法子挣点钱,将来娶媳妇都娶不上。
瓜子这东西,农村几乎家家都有,不是啥稀罕物,看罗凤枝两口子天天干的一兜子劲,她也想去试试。
“还行吧,就挣个辛苦钱,反正瓜子不花钱买,能换点钱是点。”卖茶叶蛋的事,他们没往外说,反正农村人极少有坐火车出门的情况。
“我咋听说,你二嫂现在还挨家收鸡蛋呢?大嫂,你这可不对啊,你可是咱老徐家的大媳妇,有这好事咋不向着咱家呢?”李玉波的声音很大,好像在故意引起老太太的注意。
果然,不仅是老太太,就连徐老三都看过来。
“啥收鸡蛋?玉波说的是真的?你二嫂收鸡蛋干啥?咋没上咱家来收呢?”老太太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显然李玉波的挑拔很成功。
林彤看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李玉波,微微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二嫂在镇上卖些瓜子啥的,有时候碰到有想要买鸡蛋的,就收点给人家送去,也挣不了啥钱,就是个辛苦费。”
至于为啥没收徐家的,她自有解释,“咱家养的鸡也不多,下的那几个蛋,我爸和老二,还有孩子们一吃,哪有多余的,就没来咱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