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鲁没有回答,这一年,他办了几起案子,都和武装组织有关,这个武学斌的行为,很让人怀疑。
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而和武装组织有关的事,都是保密的,不能和林彤说。
林彤见他沉默,自己琢磨起来,第一次见武学斌时他的憨厚,那次在新丰镇上他的热情,闯进她家莫名其妙的关怀,林彤的眉头越皱越紧。
“嘎鲁大哥,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理。当时,我只是感到他有些怪,现在这么看,难道他是故意的?”
嘎鲁可是公安局搞刑侦的,林彤仔细的跟他讲了和武学斌几次见面的情况。
嘎鲁一听就判断出:“这个武学斌绝对有问题。第一,他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明知道破坏军婚是什么后果,却还是那样做了。不过,作为一个正常的本地人,知道这后果的严重,却还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对二人全无好处的事,这种行为让人不能理解。反倒更像,故意的,故意这样做,故意让人看到,故意让人产生怀疑……”
“林彤,明天我去部队,跟他们一起调查这事,你放心,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肯定不会再让他们这么污蔑你。”
林彤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就连我一直以为关系很好的两个邻居都不信我,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是清白的?”
嘎鲁笑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年轻人也笑了。
“林彤,你还不知道吧,振华那小子可是特意来县里找我,让我照顾好你的。他这么看重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林彤听的一呆,徐振华特意来找过他?就为了让他照顾着她?
这两天心里的冰冷和烦躁,竟然微微有丝丝暖意。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轻信啊?毕竟他找你之前可没有人这种流言。”
嘎鲁笑着摇头,“你还真较真!好吧,这事吧,和以往流言不同,散播的太快,有些细节太不合常理。这涉及到我们调查的一些事,你啊,就不用问了。”
林彤果然不再追问,心里却轻松多了,只是还有些不忿,“部队的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想的,你只是一听就知道事情的可疑,可他们却怀疑来怀疑去的……”
“这也不能怪他们,有人举报,还是军嫂,他们当然得查证,这是例行手续。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怀疑你,你觉得你还能这么自由?”嘎鲁笑道:“这里因为地理和历史的特殊性,军队的权利还是很大的。”
他的话点到为止,林彤听了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有人相信她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到那些人的公开道歉。”过了一会她小声嘀咕。
“这件事估计一时半会的你就别想了。”嘎鲁道:“你不爱回镇上就在县里住着,这事等振华回来的吧!”
如果真跟他办的案子有关,那么这种流言怕是不会被禁止,只怕林彤要受一段日子的委屈了。
“你也别怪那些人的态度,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搞鬼,他们肯定是被误导了的。”
林彤听了这话并没有感到释然,为什么接触并不多的大叔大婶能无条件的相信她?
反而是接触多,相处的像姐妹的二人却问也不问就判了她的死刑?
“我不怪她们,本来就是陌生人,她们爱信不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彤的语气虽然淡淡的,可里面的怨气还是能听得出来。
这让嘎鲁听了不禁摇头,他有心劝两句,想了想毕竟受到伤害的是她,有怨言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这事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徐念靠在她怀里,昏昏沉沉中突然问:“妈妈,咱们走了,邮政所要是有你的信和稿费怎么办啊?”
林彤也是一怔,刚才光顾说话,她都把这事给忘了,可看看外面,已经从镇上出来有一会了,就道:“没关系,他等明天我看看能不能给邮电所打个电话。”
嘎鲁问:“有事?有事咱们返回事就行。”说着一打方向盘,汽车转了个弯。
再返回去多耽误时间,那多不好,林彤忙道:“没事,不用回去,明天打电话一样的。”
“林彤,不用客气,回去也不费什么事,打电话现在经常不通,怪麻烦的。”嘎鲁这么样,林彤不好意思的道:“今天麻烦你们了。”
不大一会,回了镇上,吉普停在邮电所门前,林彤下了车,心里想着,明天要给出版社那边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电报告诉一声新地址。
还好邮电所还没下班,林彤跟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希望有她的汇款单和信,能先交到政委家刘爱莲手里。
工作人员记下来了,林彤在他们单位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人物,这点要求还是很好达到的。